他双眸赤红,浑身萧瑟,脚步虚软,走出病房。
南婉听出他最后那句话里面的颤抖隐忍的哭音。
她心都碎了,视线不由自主的朝战萧恒看去,目送他离开。
突然,她的下巴被捏起,力道之大,捏得她生疼。
她疼得皱眉,下一秒,她的脸便被男人转了过来,抬高,被迫面对他:“心疼他,嗯?”
南婉心头一慌,急忙说:“没有。”
“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你到底关不关心他!”战稷寒眸冷锐的锁着她的双眸,深邃的视线,极尽冰寒,不放过她眼底每一丝眼神的变化。
巨大的威慑力压迫在她周身,沁骨的寒冷,南婉心脏发紧,对她充满恐惧。
她知道,要是不给出他满意的回答,她不会有好果子吃。
好汉不吃眼前亏。
南婉忍受着下颚骨传来的疼痛,说:“不关心,他怎么样跟我没关系。”
站在门框外偷听的战萧恒,听到了答案。
千疮百孔的心,像是凋谢的花瓣一样,陨落下去,疼痛,惆燃,窒息。
他心里最后一丝希望,骤然坠落。
他这才垂头丧气的离开。
战稷敏锐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唇角残冷的勾了勾:“记住你说的话!”
他松开了她的下巴,站起身,颀长高大的身体,犹如一座山一般将她笼罩。
“站起来,跟我走!”
南婉不得不听他的。
她脑震荡,伤势不大,也没有打点滴,住在医院,也只能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