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吴妈惊慌从房间出来,“夫人,二少夫人她…她小产了!”
“什么…小产?”阳夫人脸色一变,转身又走进房间里。
房间里的三人,已经被吴妈用衣服盖上,但人还在地上无意识地扭动。
看着齐氏两腿间的一大滩子血,阳夫人只觉得刺眼,面色更是阴沉可怖。
“混账东西,既然已经怀有身孕,还出来乱跑什么?”
年氏劝道:“母亲息怒,二弟妹有孕的事情,怕是连自己也不知道。”
阳夫人想想也有这个可能,以齐氏的张扬性子,如果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那不得让全惊城的人都知道。
几盆冷水泼下去,阳东飞逐渐清醒过来,当他看到阳夫人,一个骨碌坐起来,“母亲,您怎么…”
“穿上衣服滚出来!”阳夫人呵斥一声,阴沉着脸走出房间,又吩咐道:“吴妈,让人把齐氏姐妹俩都送回齐府。”
“都送回齐府?”吴妈一愣,二少夫人刚刚流产,不该是送回院子好好休养的吗?怎么反而要把人送回齐府?难道是…她没再往下想,应了一声,“是,夫人!”
她喊上几个丫鬟,进屋抬人去了。
阳东飞从房间里走出来,眼里的狠戾与阳夫人如出一辙,身上松松垮垮裹着一件衣袍,在院中的夫人和小姐们见了,都纷纷别过脸。
“母亲,既然要送她们回齐府,那就永远不要让她回来了,儿子这就去写休书。”他说完转身又回屋子里。
阳夫人没有说话,那意思是默认了,都是这姐妹俩坏了他们的计划,不然,姜以婧或许已经是他儿子的人了。
年氏也看向姜以婧,明明见她已经喝下迷药,那迷药是宫里送来的,药性跟强,不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还跑出去了,莫非有人暗中帮她。
想到这里,她立即否定这个可能,太师府里戒备森严,而姜以婧是东燕国的人,不可能有人帮她的。
但不管如何,阳东飞和齐氏姐妹俩的事情,一定跟她脱不了关系。
齐氏姐妹俩已经穿好衣服,被丫鬟架着拖出来,人已经醒过来了,但脑子里还是懵的,感觉全身都酸痛。
齐氏看到满院子的人,还有阳夫人毒辣的眼光,意识霎时回笼,“母亲…”
“你给我闭嘴!”阳东飞从房间里出来,将手里的一纸休书甩到她脸上,“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阳家的人,带着休书立即滚出我太师府。”
“什么?”
齐氏一下全清醒了,想挣脱开丫鬟,但因为刚刚小产,全身虚软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心里又急又气。
“阳东飞,我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怎么不能?两个月前,若不是你给本公子下药,趁机爬上我的床,被你们齐府讹上,本公子怎么可能娶你这种胸大无脑,心思恶毒的女人!”阳东飞嫌恶道。
姜以婧站在人群后面,饶有兴味地看这一场狗血戏,对自己新研制的药效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