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没想那么多,谁来都可以,只要能来人。
傅景怀抿了抿唇,昏暗的光线下,面上的紧绷有些消散的趋势,冷嗤,“那你今晚估计是踩了这辈子最大的狗屎运。”
“啊?”
“你打通了容风的电话。”
“……”
乔知依一呆。
不会真这么巧吧?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忽然捏住她下颚抬起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撩唇低问,“如果今晚没人去,你打算怎么做?”
五个大汉,四肢被绑,绝无逃脱的可能。
“我……”她迟疑了一下,认真看着他的深邃的俊脸,红肿的脸蛋像是鼓起的两腮,颇为坚决的道:“咬、舌、自、尽!”
“……”
傅景怀眉梢狠狠跳动了一下,面上没露出什么不悦,但语气却极致嘲讽,“乔知依,看你这样子还觉得自己挺有骨气?”
“我都打算赴死了,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怎么没骨气了?”
男人已经懒得对她冷嘲热讽了,直接冷声骂道:“你是不是拍戏拍多了脑子都退化到史前了?咬个舌就能死人,那餐厅每天得死多少人?舌头毁了,人没死,那我是不是还要养个哑巴?”
“……”
怎么说她刚刚也是经历生死的人,在绝望边缘徘徊,好不容得救,他不安慰也就算了,竟然还吼她挖苦她。
她下了极大地决心赴死在他眼里也成了这么个笑话。
真是让人难堪,又不免有些委屈。
攥紧了手指,她忍着情绪,低低软软的控诉,“我当时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死不了,昏了也行,总比清醒着承受那些人的凌辱要好吧?你都说了,如果我被别人碰了,就不再要我,所以……”
傅景怀眯起眼睛,看着她泛红的闪着泪水的眼睛,“所以你就打算以死明志?向我证明你的清白,在我愧疚之余顺便帮你父母养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