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一直到走廊里再没有任何动静传来,温冬才露出头来,呆呆地看向了压在身上的第二床被子。
天鹅绒的。
一点不沉,可压在她心头却好像有千万斤重,让她的眼泪也变得沉甸甸的。
傅景衍。。。。。。
她在心里默念,既然不爱我,为什么总要招惹我?
突然,温冬还是快速起身下床,像只灵活的鸟儿一样上了楼梯,又赶在傅景衍上车之前,朝他飞奔过去。
傅景衍注意到她的身影,同样快速地往前几步,稳稳接住了她。
他们抱在一起,像是抱住了夏日残留的炽、热暖意。
她抓住这点暖意,问,“既然你不想和我有孩子,那又为什么配合我演了三年的求子戏?”
是彻底把她当猴耍,还是说。。。。。。就像那床天鹅绒被,像那些手剥鹌鹑蛋一样,带着令她无法忽视的温暖。
她希望是前者。
因为那样她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总是冲动地,在他面前做一个傻瓜。
可傅景衍的笑容如此明亮,甚至脱下衣服给她披上,又将她抱回了病房,“因为想看到你开心的样子。
”
“撒谎。
”温冬毫不犹豫地拆穿他,“如果想让我开心,就不会和我提离婚,更不会明知我想要孩子却残忍地。。。。。。暗自扼杀我的希望。
”
傅景衍没有再接她的话。
他甚至也有些后悔,不该在发觉天气变凉之后就来到医院,他明明不喜欢她,只是把她当替身。。。。。。
这个念头让傅景衍再次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理由,他认真的看着温冬,就这么抱着她,一点点从凉意涔涔的初秋走进了温暖的病房大楼,“我没撒谎,我是真的想看到你开心的样子。
”
她开心,她笑,就像是温浅也在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