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再是那个人人都能吐上一口唾沫的温家女了,她是傅景衍的太太,是他最宠爱的女人,她有充足的底气去面对一切轻视。
她挺直了腰,不卑不亢,“陈伯,我是来找阿衍的。”
意思是让他进去通报一声,她要见他。
可陈伯却轻轻嗤笑一声,似乎在嘲讽,“今天的客人非常重要,我现在也无法联络到先生。”
陈伯强硬的态度让温冬心底一颤,她不由得咬了下唇,近乎敏锐的意识到,这次的宴会……非常不对劲。
陈伯这样强硬地拒绝她,只能是傅景衍的授意。
望着眼前,曾经进入无数次,如今却被彻底隔绝在外的老宅,温冬眼中的慌乱重新浮现,她突然不敢进去了!
她和傅景衍的婚姻虽然开始的仓促,甚至他前去温家求婚那天,是俩人第一次见面,可结婚三年以来,傅景衍连一句重话都没和她讲过,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她想要天上的星星,傅景衍也会给她想办法摘下来。
所以她想不到,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她连一场比较私人的宴会都无法参加。
她最后试探性地看了陈伯几眼,都被他坚定的拒绝。
她再不犹豫,压抑住心底的不安,直接转身,让司机开回了自己和傅景衍单独居住的半山别墅。
在家里等他回来也是一样的……
还好,没过多久,傅景衍也回来了。
温冬有些意外宴会结束的早,但还是赶紧上前,帮他把大衣接过来。
然后,仿若不经意般开口询问:“今天宴请的人是谁?怎么连陈伯都过去招待了?”
傅景衍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那是温冬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神色。
好像两个人之间突然相隔了冰川,将她整个人冻住。
“阿衍,你怎么了?”
温冬有点被吓住,但眼中的坚持却不曾有半点退却。
今日宴请的人到底是谁?!
连陈伯都过去了,她却一无所知,甚至连进入宴会的资格都没有,更甚者……她总觉得,陈伯当时是故意在门口拦住她的。
就好像,谁都能进去,但只有她,不可以进去参加……
傅景衍看着她倔强的眼神,轻轻叹气。
他一直都知道,温冬看似温柔如水,骨子里却最有韧性。
他忽地笑了下,眉中分明流露出几分暖意,“没什么,只是一个故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