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观皇贵妃的敏清宫,则是异常安静。
听到宫女的禀报,皇贵妃只是面色淡淡,摆手让人都退下,看身边的儿子道:“听你这么一说,这位东燕太子妃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闫时俊道:“母妃,儿臣的命是救她的,还治好儿臣的病,儿臣想救她。”
皇贵妃面色微凝了凝,“既然是我儿的救命恩人,自然不会看她身陷囹圄,只是这事需得从长计议,你也知道你父皇什么性子。”
听她这么一说,闫时俊面色微一松,“儿臣知道,儿臣会小心行事的。”
只要母妃愿意帮忙,救出姜以婧就有希望了。
“嗯。”皇贵妃放下茶杯,沉思片刻后道:“此事你宁王府不宜出面,去找你外公吧!”
“是,谢母妃!”闫时俊得皇贵妃点头,这才匆匆离开。
皇贵妃也站起来,缓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萧瑟的秋色,眼里划过一抹淡淡的微凉。
自姜以婧住进长宁宫后,各宫嫔妃纷纷来拜访,但都被禁军拦在门外。
入夜,长宁宫异常安静,姜以婧靠坐在一张极为宽大的床头上,正在等小灵貂消息。
自她进宫后,小灵貂就已经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过,小灵貂她不担心,就是怕司空临没有按她的计划去做。
直到天色蒙蒙亮,一道白光才闪进她的寝殿里。
“丫头,那些侍卫已经安全送出城了。”
“哦?有这么快?”姜以婧诧异,外使馆已经被西苍帝监控起来,怎么这么轻易就离开了?
小灵貂道:“是容家人帮忙了,把侍卫从暗道偷偷送到了城外。”
“容家人?”姜以婧诧异,容家是宁王外家,没想到闫时俊会在这个时候,顶着风险帮他们,如果让皇帝知道,恐怕爵位不保,连容家也会受到牵连。
“司空临呢?”她最担心的还是这个人,以他的个性,绝不会这么平静偷偷离开的。
果然,小灵貂不满哼哧一声,“那男人狂得很,此时就他一个留在外使馆里。”
姜以婧眼光转向窗外,眼里泛着冷芒。
闫维东,这次我定让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想躺下再睡一会,却听寝殿门被人“咣当”地打开,十来个宫女端着衣服和洗漱之类的东西鱼贯而入,一字排开站好。
两个满脸横肉的嬷嬷走到床前,屈膝行一礼,“娘娘,您该起来洗漱了,皇上吩咐过,一会上完朝要过来与您一起用早膳呢。”
姜以婧坐起来,看她们冷冷道:“东西放下,本宫自己来,你们都出去吧!”
然而,她的话好像没有人听懂一样,根本没人动。
一个嬷嬷诡异一笑,“娘娘可使不得,如果老奴没有侍候好娘娘,皇上是要怪罪的。”
“哦?这么说,你们是怕皇帝,而就不怕我?”姜以婧从床上下来,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老奴不敢。”
两个嬷嬷嘴里说着不敢,对那些宫女使一个眼色,宫女们把东西放下,一拥而上想要脱掉姜以婧的衣服。
两个嬷嬷脸露狰狞的笑,“娘娘,老奴也是奉皇上之命行事,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