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大概是很无奈的拧了拧眉,然后扭头看了她一眼,抬手把她歪掉的眼镜扶正,哑声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的情绪向来都会掩藏的很好,从来不会轻易对人发脾气,对女人更是,只要不是故意招惹他的,没什么会让他放在心上的。
对于苏月,这种感觉就更淡了,她会待在他身边也存粹是她单方面的意愿,他没要求也没条件,自然就更没心情对她发脾气。
“哦!”女人低低哦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时安微坐起身,捏了捏眉心,端起桌上的杯子喝水,半晌,抬眸看她,“你怎么还不走?”
苏月正看得入神,猛地一回神,担忧着道:“你喝的酒太多了,要是胃里不舒服,我去给你找点药。”
刚才吐了那么多,虽然他面上看着像是连酒都没喝,但她也能想到肯定不舒服。
时安放下杯子,垂眸,有些疲累的摆摆手,“不必了,你回去吧。”
男人身上的白色衬衫有些凌乱,平日里梳理整齐的短发也乱糟糟的,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垂下的眸子遮住了眼底的神色,整个人都透着些狼狈和颓废。
苏月第一次见他这样。
那个高高在上温文尔雅的男人完全消失了,此时俨然一个黯然神伤爱而不得感情失败者。
她不由得有些心疼,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张口去安慰他。
小手绞着衣角,踌躇了片刻,她又低低哦了一声,“那我回去了,你身体不舒服的话,打我电话。”
说罢,她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才不舍的转身向外走。
直到门关上男人都没再出声。
苏月在隔壁一夜辗转都没睡着,明知道房间隔音很好根本听不到什么,她还是忍不住将耳朵贴着墙壁希望能听到什么动静。,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