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霍海远去的背影儿,满脑袋灰尘还顶着一块吊顶板的宽哥身体颤得如秋风中的落叶,他不断地对天发誓,今天的事情谁要敢说出去,他肯定宰了那个王八蛋!
这一脚得多大的力量啊?差点把楼板砸穿了,太特么恐怖了……
“小叔啊,你的手还痛不痛了?”霍海坐进了小叔的那辆迈腾里,边启着车子,边关心地问道——其实他就是想给小叔一个教训,但自己亲手去做终究是不好的,所以让一群混混去做。
而在给小叔包扎的时候,他早已经把自己的鲜滴入了几滴进小叔的创口,要不了半个月就会完好如初的,不会成残疾,所以他也不担心这件事情。
“不痛不痛,半点都不痛了”,霍明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哪里敢说痛?
“不痛就好”,霍海开着车子,边点头道,“那你以后还赌不赌博了?”
“什么是赌博?我不知道啊……”霍明臣来得倒挺快。
“小叔你这记忆力不行啊,变差了,连什么是赌博都不知道了?那你还能记住断指之痛了吗?要不要,过几天好了之后咱们再来一次呢?”霍海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道。
“能,能,我真能……”霍明臣吓得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这个小恶魔!
“唔,那就好,我最喜欢听话的人了,希望你对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要不然,你再去赌了,我也不好跟爷爷奶奶交待,就只能再找人砸你的手指头了,那真的会很痛的哦”,霍海笑眯眯地道。
“真的,真的,比啥都真,我再敢碰一次,我自己把手剁了”,霍明臣指天划地的道。
刚才那半个小时砸手指的过程简直太特么痛苦了,现在想一想,他痛得头都发炸。
“那今天的事情,你回去怎么说啊?还有,我这么有钱,特别特别想低调,不想那么张扬,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想让他们知道,你说怎么办呢?”霍海再次问道。
“我啥也不知道,就知道是我被抓去了,手上的伤是那些混蛋弄的。然后你报警,警官们出手惩治了黑恶势力,帮我要回了房子车子,同时还教育了我,让我迷途知返……”霍明臣赶紧道。
“咦,你脑子真的挺好使的啊,不愧是我小叔”,霍海满意地点头称赞道。
“这些日子,先把伤养好,顺便好好地孝敬一下爷爷奶奶,再过些日子,出去找份正经工作干。要是没钱呢,跟我说,我给你启动资金。同时,也顺便把小婶和孩子也接回来,得好好过日子啊,是不是?”霍海道。
霍明臣不说话了,霍海转头过去,就看见霍明臣眼眶通红,已经满眼泪水。
看见霍海直盯着自己,霍明臣狠狠擦了下眼泪,“没事儿,风大眼里进沙子了。”
“唔,我也是”,霍海使劲眨巴着眼睛,给了小叔一个台阶下。
终于到家了。
不过,刚刚到家,就听见屋子里居然有剧烈的争吵声,还有噼哩啪啦打架的声音。
“玛德,又是谁?”霍海狂怒,一下拽开了门,可随后就愣住了,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的壮年男子正扯着一个中年女子的头发狠狠地扇着她的耳光。
爷爷奶奶在旁边哭喊着去拉他,可年迈休衰,根本拽不动那个壮汉,那个壮汉的大巴掌可着劲儿地抡在了那个女子的脸上,头发也一把一把地往下薅。
“伍旭,你敢打我妹妹?给我特么住手!”霍明臣一见,登时大吃一惊,狂吼着,疯了一样地往上扑。
那个叫伍旭的中年男子一见他回来,登时就是一声狞笑,将那女子一下推倒在地上,转过身就揪着霍明臣的胸口,“霍明臣,你还好意思来劝架?要不是我妹妹偷着把钱借给了你去赌博,我们两口子能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