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清看着盛安宁走远,突然扭头看着周北倾:“我们去你大哥单位,我想起来了,朝阳也在,我们去看朝阳,他要是不想让我们打扰他,我们就远远看一眼。”
周北倾有些无奈:“妈,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这么卑微,而且他现在很好,可能都不需要我们。我觉得我们应该慢慢来,不能着急。”
钟文清瞬间怒了:“你闭嘴!什么叫不需要我们?他是我儿子,我给过他什么?你不是我女儿,你竟然说出这么混蛋的话!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周北倾这两天被骂得太多,红着眼去扶着钟文清,怕她太生气会犯病:“妈,你先别生气,我们去看朝阳。”
钟文清这次不吱声,心里盘算着怎么找人报复朱桂花一家!
。。。。。。
盛安宁带着行李回去,房间里多了个女人,三十出头眉眼清秀,还背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选了她对面的床铺。
正在铺床的女人见盛安宁进来,赶紧起身笑着打招呼:“你好,我叫安秀云,是从韩家村来的,马上春种了没人看孩子,我就把孩子带来了。”
盛安宁没养过孩子,也没耐心哄孩子,其实是挺烦孩子的,每次出门就怕路上遇见个哭闹不停的孩子,不过也能理解,这么小的孩子你总不能跟她讲道理。
而且她也知道这会儿带孩子上学上班很多,等高考恢复,还有很多人带着孩子上大学呢,回了个和善的微笑:“你好,我叫盛安宁。”
安秀云看着盛安宁,眼里有点八卦:“你是城里的姑娘吧?结婚没有?”
盛安宁笑了笑:“结婚了。”
然后没多话,转身去收拾自己床铺,没想到打开被褥从里面掉出个牛皮纸信封,信封上写着盛安宁三个字,苍劲有力。
盛安宁疑惑了一下,除了周时勋塞的也没别人,可是周时勋什么时候塞进来的呢?
打开信封,里面竟然有七张十块钱,还有一些零散的毛票和粮票。
还有一封信,上面写着让盛安宁把五十块钱还给李银屏,不正当的钱财不能要。不能占群众的便宜。。。。。。
盛安宁努努嘴,她可没有伟光正的思想觉悟,她辛苦骗来的钱凭什么要还回去。
再说那个李银屏哪里像群众,她看还像资本家大小姐呢!
她才不会把钱还回去,不仅不还,还都据为己有!这么一想,心情好多了。
乐滋滋地收拾被褥,现在她也算是身怀巨款,回头想做点什么也算是有启动资金。
铺好床铺坐在休息,看着窗外突然就有些想回家属院了。
这才分开一会儿,竟然有些想周时勋。
而周时勋和宋修言现在还在路上,宋修言叮嘱周时勋:“如果实在查不出是谁想坑你,你就把周家搬出来,就你亲爷爷周双禄的名号,我看谁还敢动你。”
周时勋摇头:“不用,以后也不要提,不需要搬出谁家,周陆明以前也是部队的,查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