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河神,赐我神药,呜呼河神,赐我神药!”
瓜州朝海郡,清晨的朝阳照耀大地。
泾河岸边,巨大的祭神现场,祝神教教徒如期而至。
经过一夜时间的沉淀,又有无数人在这场无情的瘟疫中殒命。
甚至,围观的群众都比昨日少了许多,很多人永远都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从祭祀仪式最开始的崇拜,无限尊敬,到现在的心灰意冷,一点一点看不到希望。
百姓们甚至可以看到,死神在向他们招手。
河神,始终没有给他们赐药。
再这样下去,朝海郡百姓,将真的走向末路。
而在祭祀架上的祝巫,更是一脸绝望。
“祝巫大人,没有发现河中有神药……”一个精壮汉子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跪在她面前。
祝巫咳嗽一声,嘴唇泛白的她,眼神从炙热变得绝望,“不可能,不可能!”
昨日,祝神教的一个圣女被西门豹投入河中,显然,西门豹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河神的存在。
经过一夜的提心吊胆,祝巫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祈祷河神能够感应到他们的虔诚。
可是,泾河之中,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具具顺流而下的尸体。
“祝巫大人,如果河神再不给我们赐药,我怕,下一个被投入河中的就是你了!”
祝巫抿着泛白的嘴唇,经过一夜,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如果不是强大的意志力撑着,此时早就不能行走了。
这是祝神教建立以来,面临的最大绝境。
她没有回应圣童,憔悴的面容抬头望着朗朗晴天。
“河神啊,你真的要看着我朝海郡百姓死去吗?你真的不在乎了吗?”
在泾河岸边的另一头,小吏们抬着官轿,抬着西门豹缓缓走来。
威风凛凛的西门豹走下官轿,负手而立,看着安静的泾河。
小吏走到西门豹身旁,“大人,看来,河神并没有赐药。”
“呵呵……河神本就是子虚乌有,只不过祝神教横征暴敛的骗局罢了!我大虞王朝建立至今,从未听过河神降世!更不能让我朝海郡的生死,放在河神的身上!”
说着,西门豹大步流星,气宇轩昂的走向祝巫。
祝巫同样看到了西门豹,西门豹带着强大的气场,逼迫着教徒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