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沈宴慢条斯理地收手。
他抬手开了灯,随后低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她虚软着,脸上是诱人的红晕,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胸口的衣服,才堪堪站稳。
一瞬间,他有些恍惚,好像她还是那个躺在他怀里撒娇的女孩……
触及到的记忆不怎么美好,沈宴的脸色冰冷下来,他后退一步,偏头欣赏似的看着秦昭昭狼狈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很刻薄。
“看起来,秦小姐很享受这种刺激。”
秦昭昭慢慢站直双腿,手指松开那层布料,嘴角的弧度扬了扬:“所以,我们之间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脖子忽然被攥住,力气大得让秦昭昭觉得沈宴在这一刻是真的想掐死她。
她没挣扎,只是静静的看着沈宴。
沈宴阴沉的容颜几乎要滴出水来:“秦昭昭。”
他叫她的名字,可见真气的不轻。
沈宴唇畔都是凛凛寒气,“耍了我沈宴的人,下场都会很惨,你就该一辈子不回来。”
秦昭昭被一股大力摔在地上,沈宴拉开门出去了。
秦昭昭捂着脖子干咳起来,咳着咳着,眼泪便下来了。
第二天,秦昭昭起床,站在镜子前一看,不仅脖子上的一圈掐痕明显,黑眼圈也格外的重。
她一夜没睡着,一闭上眼睛,便是沈宴。
真是……造孽。
化了妆,又找了丝巾将脖子上痕迹遮住,她去了律所。
她的师兄,也是律所的大老板何铭盯着她看了半晌,问她:“梁秋的案子很难办?”
梁秋是秦昭昭这个案子的当事人,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共患难但不能同富贵。
秦昭昭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梁秋想以他老公为过错方多分财产,她老公不同意,我手里暂时没有他老公出轨的实质性证据。”
何铭皱眉:“她自己也没有证据?”
秦昭昭摇头,梁秋太单纯了,还是等梁先生提出离婚才发现的不对劲,财产都被转移的差不多了。
“我会尽力争取。”秦昭昭咕噜咕噜把一杯咖啡喝完,才感觉人稍微清醒点。
何铭点头,又关心的嘱咐:“别把自己绷得太紧,昭昭,你已经够努力了。”
秦昭昭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外面那群探头探脑的人,唇角抿出笑意来:“我总不能让别人笑话师兄。”
“昭昭。”
“我先去忙了,师兄。”
“好。”
秦昭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是何铭亲自邀请来的律所,没有经过实习期,直接就成了可以独立办案子的挂牌律师,律所里大多数人都觉得她是走后门,在等着看她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