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叔寒眼角直跳,这么一沓纸,他也想要啊!
萧王倒是大气,伸手往怀里摸,摸了半天,面无表情的抽回手,身上没带钱,回京后给你。
那要立字据。陆沉道。
萧王眉头一抖,忍着怒气道:拿纸笔。
范叔寒一溜烟小跑着回酒楼拿来了纸笔,萧王龙飞凤舞写了字据,咬破手指按了手印,扔给了陆沉。
陆沉摊开,仔仔细细一字一句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小心折好,收进怀中,很不走心的关心了一句,萧王的手,不用去包扎一下吗
不用。萧王冷道。
那好吧。陆沉走到附近一颗大树下坐下,提壶喝了一口酒,酝酿好了情绪,这才缓缓,用着充满悲伤的声音道:当年……
他如泣如诉,把陈氏几经生死,受过的苦难,沈从安不幸悲苦的生活,渲染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范叔寒一战场杀敌无数的大老爷们,都听红了眼睛。
萧王的手掌也渐渐握紧。
就是这样了。陈氏讲给沈从安几人时,不过寥寥数语,陆沉足足说了大半个时辰。嗓子都哑了。
是我徒弟命好,娶了叶丫头当媳妇,这才治好了腿。他经年体弱,还要苦读,叶丫头费心费力,天天给他泡药浴,吃各种补药,才让他身体有如今康健。
萧王想让他短时间里,变成武艺超群的高手,怕是不可能。陆沉耸耸肩膀,甚至,一辈子或许都没可能。
他是胎里带来的弱症,能够侥幸捡一条命已经是上天怜悯了。叶丫头医术再好,也没办法帮他洗髓伐骨,重塑经脉。
萧王心一颤,他知道,陈氏死而复生的背后肯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可真相远比他想象的要残酷。
她当年,为何不等我回来半晌之后,萧王才道。
陆沉扯起嘴角,略带嘲讽的撇了他一眼,似是说,他怎么会问这么蠢的问题。
等王爷回来又能如何先不说她有没有那个命见到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