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细凝着鸣栖,似乎在思考她言语的真假。
“解药用嘴喂?”容珩失笑,愈加沉哑,“是看不得我死,还是趁我不备迫不及待想轻薄我解你燃眉之急?”
轻薄,什么轻薄!
鸣栖再度被他的不要脸哽住。
她明明记得到最后,她哭着喊让他停下,他都恍若未闻,要说是她强迫,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容珩自然看得出鸣栖心里在骂他,话锋一转,“如此说来,京兆尹府上的问灵也是郡主的密法?”
“小把戏罢了。”
鸣栖心缓缓提起,容珩这厮疑心这般重,她还是另寻个能让凡人接受的说法,不要提及问灵,免得他追问下去。
“盛轩被人用发簪刺死,致命伤在正面胸膛,说明行凶的时候他不设防备,很有可能是平日里亲近之人。”
“我假装问灵。”鸣栖谎话信手拈来,说得连自己都快信了,“不过就是想看现场看谁被唬住,谁最做贼心虚,谁就是凶手。”
这么说,想来可以唬住容珩。
容珩眸中的墨色更深,“所以,我们都被郡主骗了?”
鸣栖舔了舔干燥的唇,“兵不厌诈,当时的情况下盛夫人摆明要污蔑我定我的罪,我当然要想办法自救。”
彼此四目相对,气氛实在紧绷。
容珩似乎信了她的话,扯开对她的控制,状似无意地提及,“圣上看过京兆尹的奏章震怒,下令将永通伯府抄家下狱,而永通伯府的盛夫人是四公主和五皇子的姨母。”
鸣栖忽然明白了,“难怪四公主今日这么针对我。”
“不过郡主既然不会问灵。”
容珩侧倚软垫,又是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那双桃花眼微微弯起,有些看热闹的笑意,“那一会儿,你可怎么演?”
什么怎么演?
马车外的喧闹声毫不遮掩地闯入了耳畔,这不像是去城外的路!
鸣栖后知后觉,惊地掀开车驾的帘子,“这车去哪里?”
容珩顺着车帘向外看,“护城河边。”
这不是羊入虎口!
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