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不离谱,也没人管。
偶尔逢年过节能远远见秦桉一面,今天竟然被主动过问,赵清宴下意识觉得不是好事儿。
“我去跟二少打声招呼可以吗?”赵清宴小心翼翼,和刚刚猖狂相判若两人。
宋沅微笑,引着他出去。
赵清宴见到外面人,腿都软了,立正站好和秦桉打招呼。
“说说,又犯什么浑呢?”秦桉没看他,一直盯着屋里。
许桃头发散乱,蹲在那不知所措,男朋友一动不动,满脸的血。
手机好像也坏了,打不通电话,可怜样儿。
赵清宴知道这事儿也瞒不过去,支支吾吾道:“就是个不听话的妹子,说好了跟我,现下又反悔,还拿酒瓶子砸我,二少您瞧瞧,我哪受过这委屈啊,一急就犯浑。”
“您放心,出不了人命,手下知道轻重,不会让长辈们犯难,也冲撞不了贵客,我马上送他们去医院成吗?”
其实就是瞧着吓人,都是外伤。
秦桉没出声,等着看屋里人何时能发现他。
许桃眼睛哭肿,今晚的事太突然,险恶又丑陋的人心让她再次意识到,自己在面对危险时有多么无力。
只能又一次眼睁睁看着时今挨打。
好像他的痛苦,都是由她带来。
贫穷是原罪,美丽更是罪加一等。
没人借给她手机报警和打120,都怕得罪赵清宴,许桃绝望地环视一圈,视线突然在门外定住。
男人长身玉立,气质出众,周身笼罩着一层寒气,和前两次的玩世不恭都不太一样。
怎么会是他?
许桃也管不了太多,仿佛找到救命稻草,踉跄着起身,不管不顾冲出去,看向一身矜贵气,神情冷漠的男人。
“秦先生!”她眼里豆大的泪珠滚下来,“我能借下您的手机吗?”
赵清宴一下子懵了,许桃认识秦桉?
他心里七上八下,闪过很多念头,秦桉身边从没出现过女人,可这看着也不像相好啊?
不然能容忍自己女人身边还有个男友?
赵清宴愣神的功夫,秦桉已经站在许桃面前,低头凝视她的脸。
右脸高高肿起,指印还鲜明,下巴尖儿上也一个红印子,不知道是赵清宴太用力,还是她本身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