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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瑶玥和泽王走进回廊的拐角,偷偷看见嫡姐也进去了:“此时进去,确实会被皇上的怒意殃及。”
泽王担心的,倒不是被殃及,而是父皇定会问他关于粮草的意见。
这样,不管他主动,还是被动参政,必定惹来皇后的刺杀。这事,已经不止一次了。
他现在,只想看着韵儿醒过来,不想参与帝位之争。
“哎呦,参见泽王,泽王妃,您二位可让奴才好找。皇上等您二位呢,快些进去吧。”大公公肖琦找了过来。
两人无奈,只有觐见。
一进入书房跪拜,就听皇上又在怒斥太子:“你闭嘴,既然你的太子妃要为你求情,你就让她说,修要再阻止。”
温瑶瑞泫然欲泣地为太子力争:“劫走粮草之人,定是知道粮草运行路线,才能无声无息地劫走粮草。可这批是发给庞大赵家军,四个月的粮饷。
对方却能一夜之间处理掉,那么劫粮草之人,定是和军队挂钩的大官。
因为只有军队,才能毫无痕迹地分化掉这大批粮草。所以,查粮草案,不是太子不尽心,而是无法撼动歹人罢了。还请父皇不要将太子发配戍边。”
温瑶瑞语毕,房内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那句:‘劫粮草之人,定是和军队挂钩的大官’,就已经直白地说明,歹人是统领皇城三万禁军和五万护城军的国舅了。
温瑶玥同情又嘲讽地看向嫡姐,太子只爱他自己,根本不会感激嫡姐。
果然,太子作为国舅的亲外甥,此刻汗如雨下。他现在恨透了温瑶瑞的自作多情和自作聪明。
因为舅舅处理掉了粮草,就没有了物证。
只要他不指认,不承认,舅舅罪行就缺乏人证。
两证不全,即使大家知道是舅舅,也无法定舅舅的罪。
也就不会牵连到母后和他,舅舅就还是他和母后的靠山。顶多因为押运粮草失利而被罚,但即使罚得再重,他依旧是太子。
该死的太子妃,却将一切推向了明处。
燕寻安倒是赞叹温瑶瑞看得清,站得高。
良久,皇上将众人情绪收于眼底,茗了一口茶,不辨喜怒道:“承宗,你该感谢,你娶了一名聪慧有胆识的太子妃,她知道将来的帝王姓燕,不幸元。”
国舅名元征,姓元,这是彻底明说了。
太子双腿一软,如被判刑,重重地磕头:“儿臣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