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在阳台的护栏之上,撩起眼皮望着赫言,8岁的小姑娘,小脸冷着,压迫力十足,张口声音更是不带一丝感情,正经而又严肃,问道:“赫言陛下,我是谁?”
赫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崽崽一直以来在它的面前都是软糯可爱,哪怕绷着张小脸,眼睛也是亮亮的望着它,唤它一声虫虫。
不会像现在一样,一本正经叫它陛下,太多人太多虫子叫它陛下,它不希望崽崽这样叫它。
她这样叫它,会让它觉得它和她隔了很远很远,隔了很多年很多年,让它害怕,让它恐慌,让它怕她不高兴。
姜一禾见它迟迟未张口回答,眼睛一眯,声音更加冷:“赫言陛下,我是谁,让你很难回答吗?”
赫言张口道:“没有,你是崽崽,你是姜一禾,特罗亚帝国的小公主,继承人。”
姜一禾声音冷的没有舒缓而又问道:“你爱我妈妈,把我当成妈妈的替身?”
赫言瞳孔直接竖起,浑身汗毛直竖,想都没想的脱口而出:“崽崽,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是你妈妈的替身,你是你,你妈妈是你妈妈,你们两个完全是不同的。”
姜一禾凉凉的提醒它:“你撬过我爸爸的墙角,不过没撬走罢了!”
赫言忙不迭的解释:“那是年少时的不懂事,打不过你爸爸,在你爸爸手上没讨到过巧,又碰见你妈妈那么个好玩的人,故意气你爸爸的。”
它汗都冒出来了,头一次体会到自己砸出去的刀,经过将近20年之后,刀直接回旋捅向自己。
赫言解释完了见姜一禾直勾勾的看着它,那个样子像极了不相信它说的话,它急急忙忙的又解释:“崽崽,我分得清你和你妈吗,没有什么替身不替身,你就是你,你妈妈是你妈妈。”
“我真的真的只是在你爸爸手上吃太多的亏,你爸爸又在乎你妈妈,我才故意故意逗你妈妈,不让你爸爸好过,让你爸爸生气的,你相信我,崽崽。”
姜一禾金黄色的眼睛一眯,无论神色和气场,完全不像8岁的小姑娘,倒像极了一个运筹帷幄,什么事情都尽掌的上位者:“你撬我爸爸的墙角,是为了让我爸爸生气,让我爸爸不好过。”
“那我是不是该有理由去相信,你追求我,向我爸爸表明非我不可,也是为了气我爸爸,让我爸爸不好过,来报复你在我爸爸手上讨不到好?”
在阳台外偷听的泉涧对烟柳举起大拇指,不愧是阿伽雷斯元帅的小公主,瞧瞧这举一反三的能力。
烟柳:“!!!!”
姜一禾又不是正常的奶娃子,她非正常好吗?
她给别人所看见的是正常,实际上这小丫头,她跟主人早已明白,这丫头应该是胎穿,从出生开始就是拥有一个成熟的灵魂。
不过她尽可能的表现像个小孩,后来主人跟她私下聊,向她表示,不会去好奇她,有些话她想说就说,不想说不说。
无论她是什么,只要是从她肚子里出来,大原则性三观上的事情不犯错,其他随变她玩儿,随便她造作。
天捅破了,只要她自己能耐,那都是她的本事。
就赫言这只小虫子小垃圾,根本就不可能是她对手。
不然这8年来,它怎么能把这小虫子吃的死死的。
就小虫子当局者迷,傻了吧唧的。
赫言急的面红耳赤,手忙脚乱,想上前不敢向前,只得站在距离姜一禾两步之遥,在那解释:“不是不是,崽崽,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它肠子都毁绿了,恨不得返回20多年前给自己两嘴巴,让你嘴贱,让你嘴贱,没事什么人都调戏,没事什么人都去招。
姜一禾靠在阳台上,神情淡淡,金黄色的眼睛毫无感情:“好啊,你解释,你说,我听着呢,不是我想的那样?”
赫言一听它的崽崽,听它解释,tmd突然间卡壳了,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该怎么说了。
赫言诡异的脸色难堪了一下,也只是那么一下下,它触及到姜一禾眼神,脑袋瓜就清明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噼里啪啦解释:“崽崽,你和姜姜不一样,你们完全是两个性子的人,你们完全是两个人。”
“我第次见到你,你在对我笑,你还在襁褓里,你就对我笑,因为你对我笑,我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