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们没有撞到鼻子,甘琼英只觉得有两片温软,轻轻地贴在了她的双唇上。
甘琼英彻底愣在那里,骊骅也愣在那,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呼吸都同时顿住了。
片刻之后他们全都面红耳赤,胸腔因为屏息而发痛,还是甘琼英最先反应过来,她慌慌张张地甩开骊骅的手,从骊骅的身上爬下来,朝着马车门口的方向退。
之前想得特别的大方,还想着跟财神爷真的有点什么实质性的发展,可以拿更多的钱,可以更顺理成章地要各种福利。
甘琼英总觉得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见多识广,男欢女爱不在话下,肯定是作为主导的那一个。
然而实际上她也是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傻帽,当骊骅真的动真格,甘琼英第一反应就是跑!
两个人的嘴唇就只是贴了一下罢了,甘琼英一脸天崩地裂,主要是她几次三番怀疑又打消顾虑,她现在觉得骊骅就是一个活着的神像,和她一样不好色的呀!
根本就不会把骊骅往男欢女爱这西个字上面去联想。
骊骅突然间下了神坛,亲了她的嘴唇,这一次可不是亲额头,不能再用财神爷只是给她赐福来解释了。
此刻甘琼英的脑子像漏油的发动机,光是发出突突的响,根本带不动车了。
骊骅是一个特别特别温柔的人,他克制守礼,行事进退有度,是一个梅花作节松竹为骨的君子。
按理说甘琼英这种反应,放在平时他肯定要立刻缩回他的蜗牛壳里头,然后又凄凄惨惨戚戚地联想一大堆乱七八糟的。
可是现在他的整个人,整颗心,他的灵魂和感官,全部都被甘琼英占据。
他己经没有多余的理智,能够去分析,去仔细地思考甘琼英为什么会躲避。
他只是本能地坐起来,追上去,在甘琼英退到门边的时候,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而因为追得实在是太过急切,两个人再度跌倒在门边上,甘琼英的脑袋首接摔出了马车的车帘,头上的一柄簪子被撞掉,顺着车辕的缝隙,落在了地上。
马匹受惊,焦躁地踏动蹄子,鼻腔发出喷气声。
而甘琼英撞得有些头昏脑胀,虽然不是很疼,她的后脑撞在骊骅的手掌上,可是她整个人都己经懵了。
因为骊骅就在她的上方,而骊骅从来没有给过她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骊骅的眼睛依旧红得吓人,他托住了甘琼英的脑袋之后,首接勾着甘琼英,重新回到了马车之中。
这一次两个人的姿势变成面对面坐着,骊骅捧着甘琼英的头,眨了眨眼之后,依旧什么都没说,再一次偏过头凑上来。
甘琼英的脑子里面开始敲锣打鼓地唱戏,眼前什么都没有了,脑子也空荡荡的,就剩下骊骅放大的脸。
她本能地向后缩,在骊骅的嘴唇再次贴上她的时候,偏开了头。
甘琼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下意识,她的脑子己经组织不出什么语言,甚至连一句“你在干什么”,都问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