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和雪娥郡主说,男未婚女未嫁,光天化日男女有别……这要是传出去多不好听?”
“还是坐我的车合适呀
“但是雪娥郡主执意要坐金川三殿下的车,三殿下为了避嫌,就只好和侍从一起骑马
甘琼英用很纳闷的语气说:“我还纳闷,金川三殿下的车驾就那么好吗?”
甘琼英最后看向温雪玲,杀人诛心道:“如今看来果然是好的,金川三殿下的马车坐一坐,这是能活死人肉白骨啊,连摔瘸的腿都健步如飞,这不,还能跳舞了
“三殿下,”甘琼英首接对钟离正真说,“待到寿宴结束,三殿下的马车务必要借我用用
“姨母到时候同我一块坐一坐,定能长命百岁
惠安大长公主有些忍俊不禁。
场中有些人也忍不住哄笑出声,这一下等于把钟离正真和温雪玲架火上烤了。
钟离正真原本只是坐着饮酒,将这件事当热闹看,反正南召国这些皇亲国戚,无论谁跟谁撕扯起来对他都没有坏处。
没想到甘琼英几句话将他拉下水,他端着酒杯的手一顿,脸都僵了。
而且甘琼英话里话外,都是暗指他跟雪娥郡主不清不楚。
虽说平常让车给女子坐,那是君子作派,堪称美谈。
但是架不住甘琼英传承了五千年的阴阳术,是个阴阳人,把话说得让人一听,就觉得这两个逼绝对不清白。
温雪玲被气得快哭了,僵在那里,瞪着甘琼英,险些要咬碎一口银牙。
她求助的眼神望向钟离正真,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大长公主明鉴啊!”
琉璃见自家郡主吃了亏,到了事关名节的地步,不断跪地叩头,磕得砰砰响,再抬头时,脸上更是泥泞不堪,丑陋无比。
“郡主当时之所以不坐端容公主的车驾,是因为端容公主趁火打劫,竟然同郡主讨要整整一万两乘车费!”
“郡主拿不出那么许多的银钱,便只好搭乘金川三殿下的马车,并非如端容公主所说的一样!”
琉璃的话音一落,寿宴之上再度响起一阵笑声。
因为前面的诬告实在是过于荒谬,加上甘琼英的态度和引导,己经没有人相信琉璃说的话了。
只有骊骅有些紧张的再度捏紧了袖口,因为他坐在马车里面听到了,前面扔钉子的事情子虚乌有,后面敲诈一万两乘车费的事情却是真的。
甘琼英也跟着寿宴上的人一起笑,不似面红脖子粗的温雪玲,她开口声音甚至有些嘲讽,还带着点无辜:“我说跟你要钱才带你坐车,是开玩笑的啊……”
“整个殷都没有人不知道吧,”甘琼英轻飘飘地,甚至带着一些骄傲地说,“我的驸马富甲天下,商会遍布南召国,驸马与我感情甚笃,如今我最不缺的就是银钱,我要你那一万两能用来做什么呢?”
寿宴之上的众人闻言又是一阵轻笑,但是却不含任何的嘲讽。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去回避,去遮掩,旁人反倒越会抓着不放。
一旦你大大方方的开始承认,甚至用一种自我调侃的方式去陈述一件事,就没有人会笑话你。
因此场中没有任何人听到甘琼英说她的驸马是个商人,而像往常一样唏嘘。
因为她的语气听上去,真的非常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