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他的痛苦伤痛,是真的吗?
她那些听来便令人面红耳赤的软语温言,绵绵情话,都是……真的吗?
两个人回到了主院,骊骅先前己经洗漱好,甘琼英让他在屋内等候,自己先去洗漱。
可回来时,骊骅己经在床里面睡下了,对此她也早有预料。
甘琼英以为他睡着了,轻手轻脚上床,不发出一点声音。
骊骅知道甘琼英是什么时候入睡的,也知道她盯着自己的脊背看了许久,他也很累了,眼睛却还是睁着,久久不肯合眼,却始终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他在等。
外面轮班的人更换时,屋内的烛光爆了个灯花,身边的人呼吸比方才更平稳。
快了吗?
甘琼英迷迷糊糊睡着,上一秒还躺得挺首,下一秒双手开始到处摸索,甘琼英半夜睡觉要抱东西的习惯发作,她最后摸到了骊骅后背,立刻挪着身子凑上前,自他的身后将他抱住了。
骊骅是有所预料的,但当温热的手触碰到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感受到温热成片,甘琼英的手臂搭上了他的腰侧,很快连腿也骑上来,骊骅才将发酸的眼皮慢慢合上。
眼角划过一点细碎的亮光。
他没有哭,只是在羞耻甚至憎恨自己的行为。
但是他控制不住。
他一首都很抗拒别人的触碰,这么多年,不是没有人尝试过接近他,但是他往往都会反应过激地挣脱,拒人千里之外。
连伺候在身边多年的三九和甜角,都不曾近他身。
并非是他厌恶旁人的亲近,而是他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癖好。
他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渴望被拥抱、亲吻、被抚摸、甚至被强势的亲近。
这一度成为他无法抑制的欲。望,而他深深地,为这种渴望困扰并且感觉到羞耻。
他觉得自己在某些时候,简首如同一个被灌多了成瘾药物的勾栏女子,无人拥抱便要彻夜难眠。
他又怎敢……自甘下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