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低沉道:若说维护,老夫倒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你那孙子薛建中几番容忍,希望你回去能告知他收敛些,别惹出了事端,到时不可收场。
不可收场?
薛怀仁自知此番到来,难得效果,也有了怨气。
在这上京城,就没有我薛家人不可收场的时候。
首辅年长不问朝政,内阁尽由你掌握又深得圣上信任,使得你难免沾染些狂傲之气。
祭酒低沉道:曾经那个贤良躬亲的掌学博士哪去了,为何会变成这般?
薛怀仁面色微变,冷声道:我只是顺应时势,倒是您要多注意,别步了太保后尘。
三公皆为帝师,太师,太傅,太保,您应该是圣上最亲近的人,却您自求多福吧。
薛怀仁起身,甩衣袍便直接离开。
而坐在竹桌前的祭酒,神色复杂,似在追忆着什么
同时间,在个静谧的厅堂,也在进行着场特殊的议事。
其中还有几张熟脸,兵部左侍郎邓丘,都察院右都御史吴清昆,兵部尚书徐长英也在其中。
很显然,这是次雪党的聚集。
邓大人,那关宁果真通过了门会考?
有人问道。
这也是在场不少人的疑问。
确实如此。
可存有舞弊或其他情况?
应该是没有。
邓丘低沉道:考核全程都在严密监视之下,不可能舞弊,我们很可能被骗了,那关宁分明就是扮猪吃老虎。
可这怎么可能?反差也太大了吧?
或许是我们所知不够,或许是其他原因,总之此子不可小视。
邓丘的声音很凝重。
关宁通过门会考,已经改变了些人对他的看法,本来欲借此事为机,废除其世子之位,使得镇北王府后继无人,就此取缔,现在怕也是不行了
有人开口。
没错。
吴清昆开口道:镇北王府太过特殊,又曾是太祖册封,哪怕是圣上,若没有正当理由,也不能取缔,事情出现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