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才开始学的。
听见女生走过来,侧头微拧了下眉,“地板寒气重,回屋去把拖鞋穿上。”
嗓音悦耳温柔,带着些许的责怪。
话语不像是朋友,反而像恋人之间的对话。
黎纤没去穿鞋,双臂环胸的斜倚在厨房门口,一边眉挑了下,笑的邪气轻佻,“堂堂神秘客大半夜的跑来给我做饭,不会真的对我一见钟情情根深种了吧?”
霍谨川拎勺的手顿了下,微侧过头,眸光深邃如渊,嗓音磁沉,“如果我说是呢?”
他很认真的在问。
静了片刻。
黎纤一声晒笑,转身回卧室,“可惜,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再出来的时候,趿着拖鞋。
餐桌上摆着碗浮着红枣片和枸杞的清汤面,片好的烧鸭一盘,还有被做熟的那盘生肉。
霍谨川打开柜子,拿了两个玻璃杯出来,拔开那坛酒的塞子,倒了两杯出来,橙红的颜色,溢出得浓厚酒香沁人心脾。
他在客厅和厨房来往,抛开身上那不由自主透出的矜贵气质,还真像个家庭煮夫。
而且,他来来往往拿东西从没问过黎纤,就轻松的找到了在哪,一切有些轻车熟路。
黎纤凤眸半眯,盯着他这张在她面前用的熟悉假面,漫不经心道,“你对我这儿似乎很熟悉。”
霍谨川手上一顿,也就那么一瞬就又恢复如常,推给她一杯酒,面不改色的笑着说,“你进去时,我先查看了一遍。”
黎纤不知信了还是没信,反正没有再问,端起酒杯小抿一口,有些许意外,“雪竹春?”
霍谨川点头,“喜欢的话,改天再送你两坛。”
雪竹春是古酿,采春竹露水加以配料发酵,埋在雪山之下,历时三个春秋才成。
不醉人,却飘飘欲仙。
这一坛,至少得三十年往上,有价无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