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薄司白越走越远,偌大的废弃工厂里,便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到处都黑漆漆的,偶尔还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地靠近她,爬到了她的手指头上……
“啊!”
薄司白已经走到了巷子外面,心里窝火得很。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要不是追着玉兰设计师的定位过来,她早就被酒鬼给那个了。
救了她,居然还这个态度?
让她摔死在那儿好了!
可这一瞬,薄司白听见了那声惊呼,立马就顿住脚步,骂了一句该死,转身往后快步走去。
“安妮?安妮!”薄司白回到了废弃工厂跟前,却发现四处都空荡荡的。
喊了好几声,才听见角落里传来颤巍巍的声音,“我……我在这里
薄司白走过去,发现宋如念居然正抱着一根柱子,双脚都没沾地,纤长的羽睫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你在干什么?”薄司白没好气的问道。
宋如念委屈的撇嘴,“有老鼠,我怕老鼠
刚才就是老鼠跑来她手上,她就吓得大叫了。
听闻这话,薄司白立马骂她,“怂货!”
刚才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连他都敢骂,现在却被一只小小的老鼠吓成这样?!
薄司白正打算好好的讥讽她一番,眼角余光却瞥见了宋如念的左脚。
应该是刚才摔倒的缘故,宋如念的脚踝被划破了,正在汩汩的往外流血,将整只脚都给染红了,甚至还在往下淌血,地上已经汇了好大一摊。
这女人都不知道痛?
薄司白眼尾都被这血晕染得通红,声音低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