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迟早的事情嘛……而且我不光要侍寝,侍寝那天还要楚樱跪在外头伺候,我要好好出一出当初她把你抢走的气。”
宋靖眼神微不可查的一沉,迟迟没开口。
萧宝宝抱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靖哥哥,你答应我嘛,今天就传召我好不好?”“你还小,不着急。”
萧宝宝很是不甘心,眼珠子一转:“十七岁不小了,楚樱当年嫁给齐王的时候比我还……”“够了!”宋靖的脸色陡然黑了下去,但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片刻后他语气又缓和了下来,“别提她,心烦。”
其实当年楚樱没来得及嫁给齐王,因为就在两人大婚之日,齐王谋反的罪证被送到了御前,禁军立刻将齐王府围了,楚家再次毁婚将女儿带了回去,可最后还是没能逃过牵连。
这大约就是报应。
可这仍旧不妨碍那件事成了宋靖的逆鳞。
萧宝宝觑着他漆黑的脸色,虽然有些畏惧,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她就知道提起这件事,宋靖会生气。
“好好好,不提她,”萧宝宝讨好的朝着宋靖笑,“沉光,快把兰灵酒送过来,那是皇上最喜欢的酒,我特意从兰陵带来的。”
她仰着脸等着宋靖的夸奖,宋靖却仿佛没看见,自顾自进了昭阳殿正殿,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萧宝宝有些失望,却不过片刻就振作起精神来,撒着娇拉他看自己从兰陵带回来的东西。
宋靖毕竟受过萧家大恩,即便心里不虞也还是将情绪收敛起来,耐着性子陪她玩闹。
这一折腾天色就暗了,萧宝宝却不罢休,还要他留宿昭阳殿,好在翰林学士祁砚求见,他才找到机会抽身出来。
可刚见完祁砚,他的脸色就又沉了下去,萧宝宝的那句话,鱼刺一般卡在他咽喉,想忘都忘不了。
“她在做什么?”蔡添喜连忙上前一步,方才在昭阳殿里他无声无息的仿佛根本不存在,可但凡宋靖有吩咐,他立时便能给出回应。
“回皇上,楚樱姑娘一直在乾元宫里受罚,不曾动弹。”
宋靖冷笑一声,抬脚就走。
蔡添喜琢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再开口,垂头落后两步跟着。
可走着走着他便察觉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不敢抬头,只隐约觉得目光来处仿佛是自家主子。
他将腰弯得更厉害了些,从头到脚都写着谦卑。
宋靖却仍旧开了口:“蔡公公不愧是父皇留下的老人,宫里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蔡添喜浑身一抖,这话可有些重了。
他连忙跪地:“奴才不敢,只是先前听闻楚樱姑娘性子烈,皇上又说了那样的话,奴才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