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生看向魏忠贤:“魏忠贤,你结党营私虽然在朝堂制衡了东林党,但是你也没少迫害忠臣,罗织狱案。”
魏忠贤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点了点头。
曹文生觉得有些诧异,魏忠贤这次居然没有辩驳,不自主的看向王维。
王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让他继续。
曹文生继续道:“你为了争权,制造了多少冤假错案,多少人惨死在你手上。”
“你还给自己建立生祠,你的生祠几乎遍布全国,每处生祠的花销,少则数万,多则十万。这些花费是哪里来的?剥削民财,占公地,如何不是罪?”
王维顺势点了点头,一挥衣袖:“来,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说完,虚空中显现出一副画面。
浙江巡抚潘汝桢,为了讨好魏忠贤,在西湖畔建祠,建成之后给皇上上书请求赐匾。
明熹宗直接赐匾“普德”,还把潘汝桢升为南京刑部尚书。而浙江巡按的奏疏晚了一天,竟然被免了官。
有了这件事的鼓励,其他官员纷纷效仿,一时间全国上下四处都开始给魏忠贤建生祠。一个监生陆万龄,居然提议在国子监给魏忠贤建立生祠,把魏忠贤和孔子相提并论。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争相给魏忠贤溜须拍马,给魏忠贤建立生祠已经成为了一种潮流。甚至相互攀比,谁建立的生祠更华美,用料更考究。
朱户雕栏,琉璃金瓦,极尽奢华。生祠里的雕像由沉香木雕刻外面镀金,工艺精美,甚至手足口鼻眼均可动,就像真人一般。
穿着华丽的朝衣戴着朝冠,甚至有的在冠前做上垂旒,如同帝王一般。内部还要放上金玉珠宝当做内脏,不断更换四时香花。
直播间里的众人已经彻底看呆了。
“这也太奢华了吧,那么大的沉香木得多少钱啊。”
“这明朝人太能阿谀奉承了吧,这得多少钱啊。”
“这待遇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圣人呢,结果就是一太监。”
“难怪说世人只知九千岁,无人知万岁!到处都是魏忠贤的生祠,谁能不知道他啊?”
“我算明白一个词叫权倾一世了,比皇帝还牛。”
“关键这是皇帝支持的,这牌匾都是皇帝赐的啊。”
“还都是忠啊,德啊。这不是明摆着支持嘛。”
影像还在继续。
建生祠需要土地,便占用民田民墓甚至拆了民房民舍,百姓敢怒不敢言,一听是给九千岁建造生祠,无人敢拦。
曹文生看着影像怒从心生,怒视魏忠道:“给你建造生祠,这些钱要么来自官员剥削民众,要么是从府衙所处,还有就是以其他名义从军费中克扣。对于朝廷,对于百姓,都是灾难。”
“那都是那些官员,土财自愿给我建造的,也不是我强行要求。更不是我去剥削的民众,这些罪恶如何能怪到我的头上?”魏忠贤有些虚弱的辩解道。
“如何能算到你头上?”曹文生不由的反问。
继而说道:“给你建造生祠的就会升官发财,就连阿谀奉承的奏章晚了一天都会被罢官。你让这些官员如何敢不给你建造生祠,除了阿谀奉承这也是他们想要自保的手段。还敢说不是你的罪。”
曹文生怒视魏忠贤:“你手下厂卫,监视着官僚系统,恨不得谁在家说一句什么你都能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谁敢不讨好你,不随波追流给你监造生祠?”
“你那些东厂爪牙,四处监听监视,但凡有人对你少有微词,那就是下诏狱,在你手上残害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