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谭世杰在喂谭芳吃饭时,谭芳突然倒在一旁不断干呕,那情形几乎都要将胃吐出去一番。
表哥和谭世杰赶忙上前查看,却发现谭芳刚看到表哥,满眼的恐惧,大喊一声一把将其推开。
随后便又是不断地干呕,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而这一个举动却被谭世杰看在了眼里。
谭世杰伸出手搭在谭芳的脉络上,打算看一下是不是害了什么病症,
可这一搭脉,没让谭世杰想到的是,竟然是喜脉,谭世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谭世杰不敢相信的看着谭芳,将其手腕抓了过来又测了一下,果然是喜脉无疑。
谭世杰伸手拉过谭芳的手指,在上面轻轻一扎一滴精血从中流出,又拽过一旁的表哥。
在他的指尖也取出一滴精血,取出一张黄符,折成一条,两滴精血滴在上面,竟慢慢地汇成了一条血线。
谭世杰看着一旁发愣的表哥,慈祥的脸庞顿时变得扭曲愤怒,一脚就踹了过去。
这一脚是发了狠,差点把表哥的肠子都踹断,表哥痛苦的趴在地上,满头的冷汗。
谭世杰此时只感觉气血攻心,满心的愤恨却又无可奈何,杀了这小子,自己女儿没办法痊愈。
不杀这小子,竟然趁自己不在,将自己的女儿玷污了,难解心头之恨。
自己的女儿就是自己的最后一片净土,终于脱离生命危急,却又一次被人夺走。
农村比较封建,何况还是这种事,自己的女儿才多大,这以后还怎么过下去。
谭世杰站起来安抚好女儿,拿过水递给女儿,让她平复心情。
随即拽着一旁的表哥,便拽到了柴房,将他丢了进去,随即锁在里面。
谭世杰回到屋内坐在椅子上,强忍着满腔的杀意,眉头紧锁在一起。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指甲却不知何时已经扣进了手心里,不断地向外溢出鲜血。
整间院内,不时传来一两声谭芳的干呕,就是表哥的哀求,便再无其他声音。
感受到自己怀孕了的谭芳,整日以泪洗面,无颜再见自己的父亲,也无颜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刘菲的诋毁与羞辱,表哥的强迫,父亲的绝望,自己身体的瘫痪,早已没有了生活的奔头。
夜里,谭芳看着窗外的月色,不禁感觉哀伤与绝望,慢慢地活动手臂,强撑着身体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勉强坐起。
刚刚坐起却已是满头的大汗,不断地喘着粗气,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仅仅是坐起来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已是无比艰难,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扭头看向一旁的水杯,寻死之心不断涌上心头。
使出全身力气,朝水杯伸去,一把就将水杯打翻在地摔了个稀碎。
吃力的俯下身,艰难的捡起了一片稍大的玻璃,握在手中,重新坐会床上。
看着窗外的景色,回想着今早父亲那愤怒绝望的眼神,还有那如同噩梦一般的经历。
谭芳慢慢抬起玻璃碎片,搭载自己的脖子上,看着父亲房间的方向,不禁呢喃道。
“父亲,女儿不孝了,来世再做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