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随意拿起碗里的筛子,在手里摇了摇,一丢就是三个六,看着那一头虱子的老卒,眼珠子都直了。
苏灿逡巡了一番之后,看到一个稍微白净,且坐在上首的一个军官身上。
你就是本坞壁负责屯田的刘团长吧
刘团长虽然看着白净,但是人已经年纪很大了,凑上前来,看了苏灿半天,最后眼光落在了叶渡身上。
在沧州这地街上,但凡是喘口气的,就没有没听说过叶渡的。
他在六龙梁那一通厮杀,不知道搞死了多少人,可谓是凶名远洋。
老头,看什么看,叶渡的名号,沧州没人敢冒用的!
扫视了周围一圈人之后,苏灿冷冷的说道,他娘的,我们来收地,嫌弃我们是叫花子,不见正主你们是不死心是吧
您就是叶村正有个刚才正在喝酒的小卒,兴奋的跑过来说道,好汉,我给您磕头了。
磕什么头!叶村正何等英雄,让你们这种废物跪了,以后出门还见不见人
说完,苏灿看了眼虎子问道,先前价格谈到了多少
三千贯!
什么苏灿有了叶渡坐镇,直接把狐假虎威拉满,直接喝道,入嫩们娘的,这个随时会倒塌的破坞壁,竟然要三千贯
这破地方让你们糟践的连麦子都种不了,你们好意思要三千贯三百贯老子都不想给!
苏灿的声音非常大,整个祠堂都听得清清楚楚。
三百贯绝对不可能!
这点铜钱,连兄弟们积欠的月钱都不够,更别说给兄弟们重新盖房置地了!
朝廷虽然有意将这个每年不产粮食,且荒废多年的坞壁卖掉,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这个负责屯田的团,要得到合理的安置。
起码得有地方住,起码得换个地方,给朝廷继续种田。
就算是不能给朝廷种田了,起码不能闹事,而且坞壁里该缴纳的赋税,一文钱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