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先把茶喝了。”
他嘴唇都干了,想必是整天的奔波忙碌,连口水都顾不上喝的。
李翊依她所言,先把茶喝了,再拉着她的手坐下。
“陆晚,本王食言了……”
他的声音沉闷闷的,是难掩的落寞,连一向高高抬起的下巴都低垂了下去。
他这副样子,陆晚还是第一次见。
心中心疼他,面上,她笑道:“殿下,其实今日这样的结果我早已预料到……”
李翊一怔,脸色越发冷沉下来。
陆晚轻声安慰他道:“殿下,我与你的前路,必定阻碍重重,我也早已做好了准备,所以殿下不必觉得愧疚……”
说到这里,陆晚苦涩一笑,又道:“若真要说起来,愧疚的人应该是我,殿下不论与那个女子在一起,都会被大家接受,可以安心顺利的在一起。惟独只有我,让殿下冒天下之大不韪,背负着各方压力……”
她从秋落嘴里,得到的只是只言片语的消息,可当时的情景有多艰难,只有他知道。
以他的性子,当时荣贵妃等人攻讦他们,让晋帝为难不再赐婚时,他定是不会答应的。
他定是为了她抗争过,可有时候,那怕是他,也无能为力……
李翊眸光沉沉的凝着她:“你何尝不是。”
是啊,她与李睿退亲后,随便找个男人嫁了都成,或许睿王与荣贵妃还会放她一马。
可她偏偏与李睿的死对头在一起,李睿岂会如她所愿?
陆晚将他的手掌摊开,抚摸着上面一个个的薄茧,轻声道:“殿下,这条最难行的路是我们两人一起选择的,无论如何,我都会与殿下走下去……”
李翊动容道:“你都不生气吗?”
陆晚:“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呆在这里一无事处,而殿下一人面对皇家天威和各方奸佞陷害,一人扛下所有事,我如何忍心再怪你?”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李翊在来这里之前,身心疲惫,也有些丧气。
但此时,听到陆晚的话,他的身体里又生出无穷的气力来,一把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沉声道:“一时间牵涉出的事太多,睿王一党明显有备而来,此时父皇也很为难,我不好再逼他,但万事都会有转机,本王不会妥协的……”
陆晚见他不再陷于愧疚中,不由也放下心来,问他道:“殿下,长亭是怎么回事?”看書喇
李翊松开她,道:“长亭的事我已派人去查了,我还有另一件事同你说。”
说罢,李翊从怀里取出那两封信来,拿给陆晚看。
在陆晚看信之时,他又将昨晚有人将赵嬷嬷和这些信酒送到他府上后门的事和陆晚说了,还有今日在宫里截住大长公主,以及昨晚李睿在府上喝醉摔倒的事,都和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