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病?”孟秋雨又问。
盛锦姝想了下,把包裹着白布的手腕露出来:“有人买凶杀我,流了些血。”
“什么?”孟秋雨大惊。
她这几日都陪着盛蝶衣,竟不知道亲生女儿经过了一场刺杀。
她心里头的愧疚与不安越发的多了……
“母亲不必担心,”盛锦姝给了孟秋雨一个安慰的笑:“也就是……流了四五碗血,昏迷了半日……不过没关系,我学过医,会给自己补的,三五个月的也就补回来了……”
母亲不是心软,就吃盛蝶衣装柔弱可怜的那一套吗?
那她这种既委屈疼痛却还硬撑着的可怜不是来的更强烈吗?
孟秋雨的眼圈一红,心底的愧疚达到了巅峰。
她是有多眼瞎,才会把责怪昏迷不醒的女儿没有起、床向她请安?
又是有多不尽责,才会这么多天去照顾别人,一次也没来看自己的亲生女儿?
四五碗血?那是会死人的啊!
三五个月才能补回来,哪里会不疼……
“姝儿,我……”她哽咽着,不知该怎么开口说抱歉……
“我知道母亲今日来的意思,”盛锦姝说:“无非是想让我看在与盛蝶衣从小长大的情分上带她一起去春日宴……”
“其实这件事,母亲自己也可以决定,还能来问一问我的意思,是母亲还在意我的心情。”
“只要母亲不怪我从前因为一个男人那么不懂事,我就算带着盛蝶衣去春日宴,让别个人瞧不起我,觉得我被自家的表妹踩着脸面往上爬,也是……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