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春不是个善茬,真要到了那时候,她会反杀。
甚至,以徐自行的直觉来看,薛慕春现在所做的,就是反杀的开始。
卢佳怡却歇斯底里起来:“如果?你现在就已经相信薛慕春是无辜的了吗?”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又有什么好说的,你我现在已经在不同的路上了。我的事情,你不要再管,后果,我也自己承担!”
“但我也要告诉你,二哥,你对不起佳期,你背叛她,背叛得太快了!她死了,还不到半年!”
卢佳怡的悲愤,即使没有面对面,徐自行也可以感受得出来。可此时,他在想的反而是,调查还未完成,她的言之凿凿,同样缺乏证据。
卢佳怡不惜一切,一股脑儿的将罪责按在薛慕春身上,这点本身就值得怀疑。
徐自行淡漠的望着远方悠然的云,淡淡道:“佳怡,佳期跟你是同母异父的妹妹,不是吗?”
其实比起薛慕春,他知道的更多。
电话那边,呼吸停顿了下,卢佳怡的声音平静下来:“二哥,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徐自行从她镇定的声音里,听出来一丝丝的颤音,他没再说什么,结束了通话。
……
夜晚,言台酒吧,卢佳怡一杯接一杯的喝,旁边有人在鼓劲呐喊,她每喝完一杯,周围就山呼海啸似的叫好声。
酒吧里不缺美女,但缺少这样玩得开,酒量好的美女。男人们的眼睛滴溜溜的在她身上转,等她喝醉,今晚就会有一顿美餐。
谢胥一入场,就看到吧台那边的热闹。走过去一看,吧台上的空酒杯搭成了一座小塔,还在往上搭。
谢胥看了眼卢佳怡,过去将她手里的酒杯夺下,旁边围观的几个男人不乐意了。
“诶,兄弟,你谁啊?凭什么不让人喝酒?”
卢佳怡笑嘻嘻的看他:“对啊,你是我什么人,干嘛老是管着我。”
几个男人大有为了美人打一架的意思,酒保咚的一声将调酒器掼在桌上,斜眼望着那几个男人:“劝你们别惹。他是这儿的老板。”
谢胥穿着皮夹克,胸肌明显,一看就很能打的样儿,那几个男人看着惹不起,灰溜溜的退了。
谢胥扫了那些人一眼,再看向酒保,酒保无奈的道:“卢姐一来就说要喝酒,要么是遇到过不去的坎了,要么是伤心难过了。她这样……”酒保看了眼卢佳怡,“我拦得住么。”
“酒,给我——”卢佳怡已经显出醉态,却还伸长了手臂从吧台下找,拿了一瓶基酒,被谢胥拦下了。
他一把拽起卢佳怡,手臂横在她腰上,半抱着将人带入他自个儿的休息室里去。
卢佳怡瘫坐在沙发上,长发盖住了她半侧脸,咯咯咯的笑,指着谢胥道:“徐自行,薛慕春给你下了什么迷药?你忘了佳期,你变心太快……告诉我,怎么忘了她的?忘情丹吗?”
谢胥拧了拧眉毛,从冰箱取了一瓶冰水倒在毛巾上,然后给卢佳怡擦脸。
冰冻的刺激感瞬间让卢佳怡清醒了些。她半眯着眼望着谢胥看了一会儿,将乱了的头发拨到耳后:“是你啊。”
她垂下眼睫,四处找东西,找到了一盒烟,就打开来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