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针下去,徐氏就惊喜的发现自己不喘了,呼吸越来越顺畅。
“顾淮媳妇,你还会针灸治病呢!”李二狗万分惊奇。
“懂一点皮毛罢了。”温杏暖估算着时间,取下银针,“一会儿我再挖点药给你,回家后早晚煎服,病能好个六七成。不过嫂子的病是娘胎里带的,无法根除,正常生活还是无碍的。”
听了她的话,徐氏高兴的直接哭出来,他们一家可被她这个病折腾惨了,对温杏暖是千恩万谢,恨不能把命都交到她手上。
“这不算什么,举手之劳罢了。”温杏暖提醒道,“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摘了花早点下山。”
李二狗越发卖力,一口气把周围所有有花的地方都告诉温杏暖,又有了徐氏的帮忙,三人很快摘了满满三大背篓的花,又挖了点草药,李二狗还活捉了两只肥大的野山鸡。
回去的路上,温杏暖看到一颗笔直的树杈,顺手砍下来带下山。
到家时已经是下午,温杏暖在李二狗两口子的帮助下,很快做出好几大簸箩的鲜花饼。三个孩子馋的直流口水,巴巴的看着。
温杏暖拾出来一些让他们吃,温柔的嘱咐道:“这饼虽然好吃但不能多吃,里面放了不少糖,吃多了牙疼。”
三个孩子嘴巴都塞满了饼子,说不出话来,只能齐刷刷点头。
温杏暖被他们可爱的样子逗笑,转头看到李二狗两口子要走,她忙追上,装了一小包鲜花饼让他们带回去,给老人孩子尝尝。
“这可不行,我们欠你们家的情还没还呢,怎么还好要你家东西。”李二狗两人推辞不过,只能连连道谢接过鲜花饼回家去。但逮回来的两只野鸡说什么也不肯带走,坚持留给顾淮补身子。
回去的路上两人连连感慨,顾淮媳妇真是个好人!
温杏暖拿出昨天焯好水的蛇肉,切成小段,抓了一把小米,加水熬粥,就着还热乎乎的鲜花饼,就算是晚饭了。
三个孩子不敢吃蛇肉,都夹给了顾淮,温杏暖也不敢吃,笑眯眯的也夹到顾淮碗中。
顾淮倒是来者不拒,笑纳所有蛇肉,看着其乐融融的场面心里暖暖的,转念又想到温杏暖很快要离开,笑意还没到眼角又消失殆尽。
温杏暖快速吃了晚饭,把晾好的鲜花饼收进屋里盖严实了,没顾上收拾碗筷就拿着砍回来的树枝忙活开了。
顾知北主动收拾桌子洗碗,顾知南却盯着温杏暖手里的木棍好奇开了,不停的追问:“你这是要做什么?给我们做木剑玩吗?”
顾知西摇着小脑袋:“肯定不是,应该是个顶门的棍。”
“顶门棍可用不了这么长。”温杏暖担心砍刀伤着他们,把三个孩子都推回屋里,催促他们赶紧睡觉。
顾淮躺在床上,耳边是外面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心里明白,温杏暖现在的所有举动都是在为离开做准备。
黑暗中,一声轻叹几不可闻。
他不知道温杏暖是什么时候睡的,只是第二天一早醒来,就看到她又在院子里忙活开了,装了满满鲜花饼的背篓已经放在院子里,等着主人背它去县城。
顾淮刚坐起来,就发现床边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拐棍,豁口新鲜。
这是……温杏暖给他做的!此时他才意识到,温杏暖昨晚忙活了半夜是为了给他做拐棍,心头不由泛起涟漪。
温杏暖从灶屋里出来,就看到顾淮拄着拐出来了,笑嘻嘻过去:“用着顺手吗?”
顾淮冷峻的面庞带着清浅笑意:“很顺手,谢谢你。”
饶是这样,他的脸也比熹微晨光还要温暖,温杏暖感觉自己要融化一般,果然是小说里才有的绝世容貌,看的她呼吸都不顺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