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百姓边跑边议论,方才那大娘的脸色都紫黑了。
一看便是死到临头,怎么都活不成了。
盛舒意一看就是白费力气。
都要死了,还要人活活受一遭苦头。
他们都议论并未传到盛舒意耳中。
民巷里,盛舒意面不改色,淡然地拿出帕子,擦掉了衣襟上沾到的污物。
大娘急促地呼吸着,脸上的黑色渐渐褪去。
但她的双腿依然溃烂,无法行走。
盛舒意对几个汉子道:“先把大娘抬进屋里吧。”
她为大娘救治了一夜。
师父的药方只有一半,她还没有研制出完整的药方。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按照自己的理解,加进去几味药。
又加了许多价值连城的千年山参。
帮着抓药的医师看了药方,皱眉说:“这用药,是否有些奢靡?”
他是想说这药太昂贵了,用在一个将死的普通民妇身上。
未免有些浪费。
盛舒意道:“请你就按照这个抓药。”
“人命无分贵贱,再珍贵的药材,也比不上人命珍贵。”
医师只好照做,找齐了药材,熬好了药。
盛舒意看着大娘喝下,在她床边守了一整夜。
每个时辰,记录大娘的情况,脸色变化,咳嗽程度,呼吸频率等等。
实在熬不住,她便手撑着脑袋,靠在桌边浅浅睡一觉。
请旁人到点就把她叫起来。
撑着疲惫的身体,去查看大娘的状况。
次日,天光大亮。
盛舒意睁开眼睛,觉得自己意识清明。
应当睡了好几个时辰。
她按着酸痛的脖子,站起来,却发现大娘不在床上。
心下一惊,赶忙迈出房门。
大娘不会是突然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