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眸,眼睛往肚子上瞟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听着杨秀与宋兰英差不多的,如何得到男人心的办法,她心里一点想法都没有。
还想什么?
徐自行要她给卢佳期下跪磕头,她办不到。
当然,这件事她没有对杨秀说明。如果说了,别说等到葬礼那天,现在立刻,杨秀会亲自押着她去卢家,让她跪拜卢佳期。
薛慕春脑中还有一个想法。
如果……她是想如果,她公布自己已经怀孕的消息,这件事是否可以压下徐自行的怨愤?
随即,脑中另一个声音立即做了否定回答。
怎么可能?
当初徐自行答应结婚都是为了守住卢佳期,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还只是个小芽,怎可与卢佳期相提并论?
说不定,他还会认为卢佳期已死,他再也不需要维持这段忍气吞声的婚姻,他会让她的孩子陪葬!
脑中还有一个可耻的声音在说:薛慕春,你看看你,欠着薛家的人命,又欠了薛家的养育恩情,你这辈子都只能窝囊着。你还想生孩子?生了孩子做什么?做筹码,像是杨秀一样,牢牢的把持着孩子的人生,就为了让你的余生好过一点儿?你与杨秀,与宋兰英有什么区别?你要让孩子重复你的人生吗?
杨秀不知道薛慕春在想什么,只顾着自己一边说一边骂,薛倡铭回来,看到薛慕春杵在客厅中央,恭敬的听他母亲的训斥,皱了皱眉,走过来。
“妈,出什么事了,怎么又叫姐在这里罚站。”
杨秀看到儿子,脸色缓和许多。她吩咐道:“去,给你姐夫打个电话,叫他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