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祟放下茶壶,笑吟吟地接上:“因为追求者太多么?”
我忙摇头:“不是的,是因为我天生胆子就比较小。”
其实也不是天生,应该是从病床上醒来后。
我就不太喜欢异性,总觉得他们充满危险。
但权御跟他们不一样,他对我同样冷淡,这其实令我觉得很有安全感。
沈祟好像失神了一下,随即又笑了:“但你对于程序的设计很大胆,理念也很前卫。”
我很开心,毕竟他是业内最厉害的老板:“您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沈祟问:“以前是老板是如何评价的?”
“说我的东西不符合市场需求,太追求细节。”我说,“浪费公司的成本。”
沈祟微微颔首:“这就是我来吃你这顿饭原因,江由说你觉得F。H给你的待遇太好,让你很不安。我来当面告诉你,你不但值得,而且我一定会让你成功。”
“可我以前才年薪三万。”他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藏着掖着,“而且我也看了其他公司,没有这么高的。”
“所以我才是业内第一。”沈祟端起茶杯,神态自信而骄傲,“《马说》中有云: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祇辱于奴隶人之手,骈死于槽枥之间,不以千里称也。再好的人才,在蠢人的手里,也只有被糟蹋的份儿,而我不是蠢人。”
我看着他坚定的神情,真的……完全被感染了。
要知道,在NC集团,我出力很多,甚至说是最多也不为过。
但老板还是对我有诸多意见,我不是说老板不好,只是她在意的和我完全不同,每次拉锯后做出的成果,总是和我计划的相差很多。
所以,我一时间有些激动,说:“想不到您这么看好我,以前我真是……我真是狭隘了。”
沈祟眯起了眼睛,露出一抹玩味的微笑:“你以前狭隘到了哪个方面?”
我自知失言,连忙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做掩饰。
“不说我也知道。”沈祟笑道,“你一定是认为我看上了你的美丽。”
“咳咳咳……”
我呛住了。
咳嗽了老半天,才把气管里的水滴咳出来。
沈祟递来餐巾,说:“抱歉。”
我接过来,擦了擦嘴,抬起眼,原是想道谢的,但看到他笑眯眯的眼睛时,又禁不住一愣。
这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在某个模糊的时刻,曾有人这样看着我。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是老板娘来上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