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野领口的扣子散了几颗,整个人看着有些痞,修长的指尖弹了弹烟灰,笑着将桌上的钱收回自己的面前。
运气好而已。
不知道是在回应这场赌局,还是在回应男人的问题。
他的薄唇微粉,看着增减分毫皆不宜,处处透着一股俊美的近乎妖孽的气息。
大概是收敛了在江柳面前的单纯干净,这会儿看着有气场多了。
这可不是运气的问题,谁让你这张脸好,要是早放下脸面去勾搭富婆,哪里用得着来这里跟我们赌钱补医药费。
赌桌上的其他人都笑了起来,烟蒂被扔进泡了水的烟灰缸里,流出一些泛黄的污渍。
沈牧野并没有理会这样的羞辱,牌局结束后,也就抽出几张,放在了桌上。
今天的茶水钱,承让了,我得走了,医院那边也在催钱。
牧野,你小子富婆都勾搭上了,还差这点儿钱啊,可别急着医院那边,咱们大哥也催得紧呢,你赢这些,比起欠下的高利贷,只是杯水车薪。
王哥,这两张你拿去买烟,大哥那里麻烦你帮我多说几句好话,钱我肯定还。
叫王哥的男人接过钱,脸色好看了许多。
还是你小子会做人,什么时候把你那个富二代的女朋友也带来咱们见见,我们可还没见过富二代小姑娘。
一群人龇着黄牙笑开,踢了踢地上的矿泉水瓶和吃完的槟榔垃圾袋子。
沈牧野笑了笑,走出这扇门后,脸色沉了下去。
正巧江柳打来了电话,他看着远处,换了温柔的声音。
柳柳。
牧野,你还记得上次见的我那个朋友么盛眠,她现在需要招一个男人扮演她的老公,这件事说起来比较麻烦,反正只要这个男人在别人面前承认是她的老公就行了,配合她演戏,我这个朋友挺有钱的,工资少不了。
沈牧野走出一段距离,进入了一个胡同。
这里的胡同很低矮,处处透着老旧的气息。
而他那个所谓的朋友,刚从公司回来。
这个朋友叫徐略,今年二十七岁,一个小白脸,工作看着体面,但每个月也就四五千块钱,连在市中心租个房子都吃力,所以每天还得回到这个老旧的胡同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