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仚福至心灵,在快要病死时,默默‘观想’画卷上的三目神人影像。
只是一次尝试,就踏入了一道玄妙莫测的门户。
从此,卢仚知道自己和‘凡人’,是不同的了。
捧着大海碗,蹲在大黄狗身边,喝完了肉粥,卢仚抬头看着天,畅快的吐出了一口热气。
培元大圆满,浑身经络、窍穴,已经进无可进。
今夜,拓脉!
卢仚用力的揉了揉大黄狗的脑袋,轻笑道:拓脉若成,保命的手段又强了许多,咱也有点底气自立门户啦。
不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需努力!
卢仚看着天空,喃喃道:十岁前,手无缚鸡之力,家里也没长辈护持,咱们只能小心谨慎、伏低做小,一心一意苟全性命。
现今虽然有了几分手段。
但那夜所见,何其惊怖
这一方世界,和我想象中大为不同。
这大胤武朝,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桃源乐土。那天晚上,究竟是什么东西拓脉十二重的武修,堪称高手,居然就这么折了
堂堂坊令贺钧遇袭重伤,这么大的事情,市井上居然没有任何震荡。这,很不对劲!
大黄,我们,还是要谨慎小心,再小心谨慎哪!
放下海碗,双手揣在袖子里,卢仚喃喃道:过去了这么些天,该有消息了。得去收收风,看看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仚脑袋上的鸟笼里,大鹦鹉扯着嗓子尖叫了起来:怕个鸟狭路相逢勇者胜,看你不惯,拔刀就干!
嘿,孙子,说你呢。
来揍我啊,揍我啊!
这厮又将脑袋从鸟笼子里挤了出来,朝着在院子里绕圈的兔狲大声挑衅。
兔狲低沉的咆哮了一声,带起一道恶风飞奔了过来,一跃跳起一丈高,一爪子狠狠的撕扯在了精钢铸成的鸟笼子上。
‘当啷’一声,火星四溅。
兔狲落地,气急败坏的‘哈哈’嘶吼。
大鹦鹉得意洋洋翘起了尾巴,怪声怪气的唱起了不正经的小调。
此刻,天恩侯府,会客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