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恭敬地把车钥匙递过来,她和雪七一起出了派出所。
上车后,她把江景辞的手机号从黑名单放出来。
拨出电话之前,她屏息凝神想了足足三分钟。
最终还是手指一抖,拨了出去。
这个时候你能想起我来,我是该高兴呢,还是失望江景辞略带疲惫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江景辞的声音令她浑身恶寒,但为了让谢宴声早些离开派出所,不得不忍着内心的厌恶问:你现在在哪儿
江景辞说出一个医院的名字。
我马上过去。
她话音刚落,那边的江景辞就笑起来,谢宴声的事没得谈,我劝你别来。
她没有应声,直接挂了电话。
去医院的路上,雪七开车,温澜紧盯手机,关注着网上关于谢宴声打人的消息。
栗木还算靠谱,她转出钱到现在也就半个多小时,那条新闻就下不见了。
她试着在搜索框中输入谢宴声的名字,出来的最近一条消息还是谢宴声和安臻在闹离婚。
她微微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大意,给栗木发过去条信息,叮嘱他后续盯紧点儿。
放心。栗木又是秒回。
到医院之后,雪七陪着温澜上楼,敲响了江景辞病房的门。
来开门的是江景辞的助理,看到温澜之后礼貌地颔首问好,扫了眼雪七,江先生只见温小姐一个。
雪七刚想发火就被温澜拦住,你在门口等我。
雪七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好。
助理朝温澜做了个请的手势,温澜走进病房,房门就咔哒一声关上。
此时的江景辞正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坐在病床上凝视着她。
她站在门口,与江景辞相距七八米的距离,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一个人。
谢宴声去如意苑的时候,只是与你发生了肢体冲突,并没有带凶器,她看向江景辞的目光带着蚀骨的恨和怨。
我就知道,你信谢宴声,不信我。江景辞冷笑,摸了下左腹,可我小腹被捅了一刀,难不成是我自己弄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