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阮。
她在藤椅上坐下。
不知何时,今晚竟然开始飘雪,这阳光玻璃房的上空已经稀稀拉拉地沾染了许多小雪花,漂亮又朦胧。
院长。
她称呼的变化其实可以说明一切。
手机那头的人自然也察觉到了,一时间,那细微的啜泣声一点点被放大了去。
她低头,把目光落在休闲几上。
居中的位置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朵红艳的玫瑰花,她取下一支,百无聊赖地抠窜着上面的花瓣。
小阮你过年回来吗
不回来了,国外读书放假的日期和国内不一样。
她这话倒也不算瞎说。
我。
对方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阮羲和也不想深究对方到底想说什么,只盯着被自己摘了一桌子的红色玫瑰花瓣发呆,似乎完全放空了自己一般。
您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先休息了,明天一早还有事情。
没事,没事,我没有事,那你快休息,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啊!
好。
便是电话挂断了,她依旧坐在屋外,没有进去。
可能院长妈妈就是单纯想她了,所以才给她打了个电话,又或者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院长妈妈恰好受了屈,习惯性想到自己,再或者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又打电话来质问自己。
有些时候,心寒其实就是刹那间的事情,人心一旦凉了,后面再捂,也热不回来。
韶至站在她身后安静瞧着,倒是难得没有打扰她,只是拿了件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
如此这般,倒是温柔地有些不似之前那个他了。
好在她也没有在外面磨蹭太久,自己快速整理好心情,便回屋洗漱。
这接个电话,一下子就把自己晚上的好心情轰击了个粉碎,且不说继续做那风花雪月之事了,能安安心心地睡着这都属于阮羲和心大了!
。。。。。。
第二天一早,她便开始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