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
窗帘被海风刮得扬起来。
桌上燃着的红烛随风摇曳,烛焰偏过头,羞得烛泪都流出来了。
自打苏婳做手术,顾北弦这一个月都是素着的。
快要素疯了。
苏婳觉得这男人简直就是个食肉动物,一素个把月,就不正常了。
真的,下手太狠了。
幸亏她年轻,撑他这样折腾。
否则骨头架子非得被他拆散不可。
同一时间。
顾谨尧返回房间里。
一推门,正好看到秦野冲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高大挺拔的身躯,穿着酒店的白色睡袍,腰上简单系一根带子。
本来极短的头发,长长了些,没去理发店剪,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
漆黑的大眼睛潮湿清亮,透着不羁。
修长的腿赫然露着,小腿肌肉有型有款。
即使同为男人,顾谨尧也不得不承认,秦野是他见过的,最有男人味的男人。
他身上有一种罕见的纯真。
就是那种原生态的野性。
未被人为打磨过,没有匠气,像向阳的山坡上带着朝露的白杨树,树叶散发着清新的气息。
顾谨尧视线别开一点,"夜宵要吃吗我打电话叫。"
秦野抬手把额头的湿发往后抚了一下,随意道:"我刷过牙了,不吃了,你要想吃,自己叫吧。"
自己一个人吃没意思。
顾谨尧问:"酒喝吗"
秦野走到沙发上坐下,长腿一伸,"不喝。"
顾谨尧盯着他的腿,"手臂拆了石膏,疼吗"
秦野试着摇了下左手臂,"早就不疼了。"
"那好,你先睡吧。顾凛也来岛上了,不知他会不会搞小动作,我下半夜再睡。"顾谨尧迈开长腿,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