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佛摇头,"虽然得到了想要的,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帝厄大人何尝不如此看似败给了苏奕,可却让我欠下一个人情,交出了乱道古井。"
"至于苏奕……"
燃灯佛笑了笑,"他看似赢到了最后,可却永远失去了一批曾同生共死的故友,并且他的底细和底牌,也已被我们摸清楚,损失……不可谓不大。"
"我敢肯定,当他得知我利用他来打破身上业障时,心情肯定像吃了死苍蝇般难受。"
"总之,无论是我和未来佛、还是帝厄大人你,亦或者是苏奕,我们三方在这一场杀局中,虽都有收获,但都有损失。"
"这,大概就叫棋逢对手,平分秋色。"
"在大道路上,能够拥有这样的敌人,未尝不是一桩幸事!"
说到最后,燃灯佛明显有感而发,感慨万千。
帝厄道:"这么说,你也把我视作了敌人"
燃灯佛平静道:"是否为敌,不在于我,而在帝厄大人你心中是如何想的。"
帝厄一声冷笑,道:"或许你自以为算无遗策,可在我看来,无非是曾经踏足永恒,了解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和隐情罢了!"
燃灯佛微笑以对,不予辩驳。
帝厄微微摇头,道:"或许你认为我在说气话,是在故意贬低你,可别忘了,你曾败给了业障之劫,境界跌落,业障缠身!"
"只希望你有朝一日有机会重新踏足永恒时,不会重蹈当年覆辙!"
燃灯佛脸上的微笑变淡,道:"帝厄大人可以拭目以待,前提是……在黑暗神话时代的定道之战中,你能活下来。"
帝厄眯了眯眼眸,一声冷笑,抬手指着远处,"你们可以走了。"
燃灯佛一怔,"帝厄大人这是打算放弃在此截杀苏奕的机会"
帝厄只盯着他,一语不发。
燃灯佛笑了笑,长身而起,道:"未来佛,我们该走了。"
未来佛起身,面朝帝厄,双手合十道:"帝厄大人保重。"
说罢,他和燃灯佛一起转身而去。
直至两者的身影消失不见,帝厄也没有再说一个字。
轰!
忽地,帝厄袖袍挥动,附近天地顿时被一层神秘的禁忌秩序遮蔽。
旋即,他似终于承受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唇中淌血不断。
那张硬朗的脸庞都变得苍白起来。
他急促喘息,半响才渐渐平复下来,擦掉唇角血渍,掌间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