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姨娘都忘记自己是怎么回院的,挺尸一样躺在床上看着屋顶。
一直眼睁睁到天亮。
"来人,把穗儿给我叫来!"
……
南昭雪睡得到还不错,正洗漱,野风从外面进来,低声说:"主子,奴婢瞧见昨天晚上那个丫环,被阮姨娘叫走了。"
南昭雪先一怔,又觉得不意外。
这事儿阮姨娘不会大张旗,必须要捂下,捂得死死的。
可这口气也不是一般的气,她必须得吐出来。
那穗儿,就是首当其冲的出气桶了。
"无妨,随她,与咱们无关。"
南昭雪话音刚落,空中传来声响。
信鸽回来了。
她解下信筒,里面信卷挺长,小字很多。
昨天收到她的飞鸽传书时,封天极已经在着手调查。
他首先要查的,就是慧娘。
但据盯着慧娘的人讲,她一直都在院子里,没有出去过。
不是她那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封天极没有轻易相信。
接到南昭雪的信时,他犹豫半天,还是按照南昭雪说的做了。
暂时听之任之,不去做什么扭转局的事。
他本想当即给南昭雪回信,又怕打扰她休息。
第二天一早,估摸着南她睡醒了,才放出信鸽。
南昭雪看信,信中只有三分之一说的是这件事,剩下的都是问她在南家怎么样,有没有受什么欺负,食宿有没有被亏待。
如果有,他就派人从王府送。
南昭雪觉得好笑又暖暖的,本来想让时迁送一趟口信,看着眼前的字条,又提笔写了一封回信,命时迁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