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的碗筷还在,她似乎笑了笑,丝毫不在意,一手提灯笼,一手提裙摆,慢慢走过。
正在叫骂,抓着莺儿头发撕打的卓汀兰看到她,顿时眉眼一厉:"是你!贱人!"
二夫人浅浅笑了笑:"是我,可咱们到底谁贱呢"
她抬手扶了扶头上的步摇,姿态优雅:"我是卓家的当家主母,你是谁
朱家的寡妇,是二爷好心,念在父女一场,把你接回来。
否则,你算什么克父克母的恶命,尼姑庵一趟都没有改了你的命,你看,朱家不都是被你克死了"
她说得轻快又锋利,字字都像尖锐的针,快又狠地扎在卓汀兰的心上,刺痛她最不能碰的地方。
"你胡说!胡说!"卓汀兰当即发疯,"是你,是你和我爹早就勾搭成奸,害死我娘!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也是你,把我送入尼姑庵,你是要毁了我,毁了我!"
二夫人轻声笑,笑声荡在夜风里,听得人心头发凉:"你有证据吗你娘疯的时候我可还没进府,再说了……"
她鄙夷地打量卓汀兰:"你这副样子,和你的疯娘真像,我可没有害过你,你不照样疯了"
"我没疯,我才没疯,疯的是你们,你们!你把我爹迷惑住,让他害我爷爷,你……"
"卓汀兰,"二夫人笑容不改,眼光却透出凶狠来,"这种话你也敢说"
南昭雪和封天极都摒住呼吸,封天极站在她身侧,轻轻握住她的手。
南昭雪全神贯注的听着,没有在意他的小动作。
封天极心里高兴,她一缕发丝轻飘起来,似乎扫在他的腮边,痒痒的,但他没躲开。
俩人在上头小动作不断,下面却是气氛骤变。
卓汀兰看着灯光里二夫人的脸,轻蔑地笑笑:"怎么你怕了"
"我怕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你们做的事天衣无缝没有想到吧偏偏就让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信口胡说"
"我胡说"卓汀兰捂着嘴,神经质一般笑起来,"爷爷是病了吗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识趣的,赶紧把我弄出去,我要回赵府,把赵家的家产还给我,以后各过各的,否则的话……"
"否则的话,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