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七下一句话是,"而现在,我们都是他新的信念。"
烬天眼圈微红。
"他的过去,让他很清楚你的处境,神山你不想回去,白家你也回不了,所以你只能留在晋国当一个小小的神官,你留在晋国不只是因为报恩,报恩只是一个借口,你是因为你没有地方去了。"
烬天避开了视线,不敢让苏七看见眼中的脆弱。
"老姜说他没得选,你可以选。"
"只要白家承认你,你就能以白家大公子的身份在中州走动,跟白知礼他们一样,成为受人尊重的灵族公子。"
"即便以后神山那边为难你,在看在白家的面子上也不敢做得太难看,即便他们真的敢乱来,那也无所谓,你还有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再说,但至少在这之前,你,有处可去,有家可依。"
烬天很久都没有出声。
有处可去,有家可依。
这八个字的含金量有多大,只有烬天自己知道,因为这七年,他一直无处可去……
跟擂台上的那个人一样。
而自己至少前面十多年,都是在父母相敬如宾的表象里生活过的,可姜落言没有啊。
他出生时,母亲就死了。
三岁时,就被狠心的父亲扔出来当挡箭牌。
在晋国水深火热呆了十八年,才终于遇到了苏七,然而面对自己这个总想要挖走苏七的情敌,他居然是包容。
可笑的包容。
怎么会有如此窝囊的男人。
他不应该对着自己挥拳,不应该费尽心思针对自己,排挤自己,然后把自己弄走吗
可怎么就……
居然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了。
烬天想笑,可笑不出来,他转身大步离开,没有留下,于鲍鲍好奇地过来。
"他怎么了"
看起来怎么像是洒泪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