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主陪了她一个时辰。叶清清抄书,她就在边上坐着看经书,后来经书看完了,索性趴在桌子上睡觉。
僧人低沉的佛音,是最好的催眠曲。
叶清清收拾好笔墨,宁郡主揉着眼睛,从桌上抬起头,"抄好了?"
"嗯。"叶清清笑了笑,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蛋。
白皙的脸颊上,压出了两道红痕。
叶清清笑道:"流口水了。"
宁郡主一惊,忙用衣袖擦着嘴,"还有吗?"
边上的小丫鬟不忍直视,自家郡主也太傻了些。
"有啊。"叶清清一本正经,捏了捏她的腮帮,笑道:"这下没了。"
宁郡主知道了叶清清是戏弄她,也要拧她的脸。两个吵吵闹闹,回到了各自院子里。
丫鬟打了水,给她洗漱之后,叶清清躺在床上,甩了甩手腕。总共抄了两个时辰的书,手腕都酸了。
荔枝替她揉着手腕,口中抱怨道:"太后也太过分了。"
叶清清笑道:"更过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气什么?"
荔枝鼓着脸。
叶清清弯了弯眼睛,"你们也小心些,说话行事都注意点,别让人拿住了把柄。"
几个丫头点头。暮雨向来稳重,荔枝和寒雨虽在叶清清面前活泼了些,对外人时嘴巴都严的很,很有分寸。
用帕子热敷了一下手腕,擦了些膏剂。今天没事,可还要抄六天,叶清清不想把手给抄伤了。
一连两天,倒是安稳。叶清清每天就是跪拜、抄书,有功夫了,就在寺里逛逛。魏琳琅时不时会给她找点麻烦,或者言语上讽刺两句,叶清清不是吃亏的性子,又牙口锋利,多数时候,反而是魏琳琅被气的面红耳赤。
魏琳琅屡败屡战,到后来,宁郡主都搞不懂,问叶清清,"她真不是喜欢你,故意来缠着你?"
要不为何每次被气的半死,不到片刻,又活蹦乱跳的来叶清清面前找存在感。
"听说有的人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欺负你。"宁郡主严肃道。
叶清清一头黑线,"你都从哪里看来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