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是萧王府的人,太后不也管了?"皇上道。
怎么,她管得了萧王府的人。他堂堂皇上,还不能管长宁宫的人了?
太后胸膛起伏不定,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只要皇上想,谁人他都管得。太后也不例外。何况区区长宁宫的奴才?
侍卫上前,拖住几名宫人,也没走远,就在长宁宫外,一一排开,开始打板子。
皇上的人,下手自不会手软。一声声惨叫哀嚎传进宫里,太后的脸,冷的如同腊月里结了一层冰。
"太后不必如此生气,朕也是为了太后好。"皇上悠悠来了一句。
太后冷笑一声。
皇上轻轻笑了笑,"萧王府都是些护短的人。萧王虽不在京城,可老王妃还在。今儿世子妃晕倒在长宁宫,太后没有一点表示,明儿老王妃就能拖着病体,来找太后要个说法。"
"若是萧王知道了,等他回京了,就不是发落几个奴才这么简单了。"
太后只掀了掀眼皮,面无表情道:"皇上句句不离萧王。他是臣,你是君,何时需要看萧王脸色行事了?"
这是讽刺皇上,只敢拿萧王来压她。
皇上弹了弹衣袖,神色淡然,"谁让朕这个皇帝没用呢,不止萧王,还要看许多人的脸色呢。"
"朕只多嘴提醒一句,她到底是萧王府的世子妃,太后想拿捏她,还需多掂量掂量。"
皇上不再停留,大步离开长宁宫。身后传来瓷器碎落的声音,是太后气的摔了一整套的茶具。
太后还觉不解气,抬脚踹翻了椅子。她许久未被人气的这般狠过,踹椅子的动作比较生疏,加上年纪大了,椅子倒了,人也差点跟着摔倒。
魏嬷嬷连忙扶住她,"太后,小心。"
太后扶着腰,咬牙道:"一群混账!"
魏嬷嬷忙挥手,让殿里伺候的奴才都退下,自己小声劝道:"太后,您别气,仔细身子。"
"我如何不气?"太后的手都在抖,指着门外,皇上离开的方向,"你听听,他如今翅膀硬了,敢这样与我说话了!"
"早知如此,当日就该一同弄死他!千挑万选,养了一只白眼狼!"
魏嬷嬷唬了一跳,"娘娘,慎言!"
当日任由她们拿捏的稚童,早已化为骄龙,挣脱了她们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