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掀起眼帘看了看她身后的阮棠安,倒没撒谎。
“那你再忙也一定要注意身体,按时吃饭。”江雨侬满脸关切,从挎包里翻出个手帕要递给他:“沈妄哥你看,这上面的图案是我自己绣的,早就想送给你了,之前一直没等到机会。”
“你还是把这个送给方闻州吧,听说他婚事刚吹,应该很需要它来擦个眼泪鼻涕什么的。”
沈妄语气冷淡中透着疏离,转过头升上车窗。
幻影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几人视线中,距离最近的江雨侬被喷了一身尾气。
她目露不甘,攥着手帕的手紧了又紧。
“这又是作画,又是绣手帕的,咱们江大小姐还真是才情潋滟啊。”
沈蓓蓓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连讽刺带嘲笑。
江雨侬像没听到似得,很快调整好状态,回身看向阮棠安时,满脸写着心疼。
“棠安,你和闻州这么多年感情,不该是这样的结果,林姨说是你要求解除婚约的,我知道你当时肯定说的气话,要不要我帮你求个情,让方叔和林姨重新考虑下?”
“不用了,和方闻州分开,是我深思熟虑后作下的决定。”
阮棠安与她对视着,眸色淡淡。
“况且你在方叔和林姨那又没什么分量,就算求情他们也不会改变主意。”
“我。。。”江雨侬一噎,脸上的表情很快切换成委屈:“棠安你不是还在误会我吧?可我这些年一直和方闻州保持着朋友的距离啊。”
一旁的沈蓓蓓听不下去了:“这话你也有脸说?保持朋友关系你大半夜让他去给你买姨妈巾?保持朋友关系你专挑人家恋爱纪念日叫他陪你看电影?保持朋友关系你非要在糖糖出国当天一早把人叫走?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和你未来的另一半做这种朋友啊?”
她一连串炮竹似得质问,让江雨侬脸色难看起来。
这时一只手突然拽住阮棠安的胳膊,力道大的她险些摔倒。
阮棠安刚抬起头,正对上方闻州那双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睛。
“既然咱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你也已经从我家搬出去了,那还为难雨侬做什么?难不成你都是在做戏?就为了让我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