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万人之上的爽感都能掀飞人的天灵盖。
尤其是看到左相也不得不叩拜的时候,张建嘴角勾起,报复的快意难以掩饰。
这种感觉能让人上瘾。
张建及时用指甲刺了下自己的手心。
掌心的疼痛如冷水从头浇下。
让他恢复了冷静。
众臣起身后,左相对着身后一蓝袍官员使了个眼色。
蓝袍官员双手抱着白玉色的笏板,对张建行了一礼。
“启禀陛下,黄河地区洪水泛滥,河南地区灾情不断,民不聊生,臣恳请陛下下令开放粮仓,从内务府拨款赈灾。”
张建不懂政事,目光落在左相身上。
左相在这方面很配合,没有为难张建,悄无声息的点头。
于是张建点头道,“允。”
张建虽然是第一次和左相配合,却默契无间。
左相点头就答应,左相摇头就拒绝。
处理完事物,已经快到辰时(早晨七点),该吃早饭了。
见无人上奏,张建挥手道,“如果众爱卿没其他事了,退朝吧。”
龙椅才坐的时候觉得爽。
两个小时过去了,需维持同一个姿势,后背都要抽筋了。
而且还要陪着左相这老狐狸演戏,身体累,心更累。
就在这时,右侧一名红袍武将上前,拱手质问,“陛下,臣听说你被左相挟持了。臣刚从河北回来,兵就在皇城外。只要陛下点个头,老子拼了这条命也要把这老匹夫砍了!”
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
当即就有大臣呵斥,“樊牢,休得胡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樊牢五大三粗,不修边幅,一张黑脸晒得都脱皮了,只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任凭文官如何辱骂,他都不为所动,“请陛下明示,如果樊牢冲撞了陛下,请陛下责罚,臣绝无怨言!”
张建此时已经站起来准备走了。
让樊牢这一惊,脑袋里一片空白。
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思绪如电。
他不确定樊牢是左相安排的人试探自己,还是真就没脑子一根筋。
不能答应。
如今禁军已经被左相渗透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