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和顾逸风倒是面色不变,依旧泰然自若。
来到外公外婆的墓地前,沈恪放下黄纸和贡品,摆好贡品,烧了纸,接着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沉默地待了几分钟,他站起来,对顾逸风说:“我们回去吧。”
“好。”
返回车上。
车子无声地往回返。
顾逸风忽然出声道:“如果星妍像我一样,也是大年初一出生就好了。”
沈恪听话了他的弦外之音。
但是能理解。
一母同胞,就那么一个亲妹妹,他自然对苏星妍千疼万宠,万分在意。
能因为苏星妍喜欢他,无条件地支持他们在一起,也会因为担心苏星妍的安危,而生出些顾忌。
毕竟有的东西,是医学和科学无法解释的。
窗外的树影飞快地后退。
沈恪盯着阴沉的树影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顾逸风俊眸微深,“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的恪哥,我是你永远的后盾,以后有事尽管找我。”
沈恪心里沉了沉。
从他喊他“恪哥”时,他就该明白的。
以前他总闹着,让他喊他哥的。
抵达别墅区门口。
司机下车拉开车门。
沈恪向顾逸风道了声别,刚要抬脚下车。
身后传来顾逸风的声音,“那小丫头最近沉迷《易经》,成天闭门不出,茶饭不思,身体清瘦了很多。《易经》那东西,不是谁都能钻研的,研究久了,都会沾点五弊三缺。你年少时研究过,后来没在那一行深入,应该比我更明白其中利害。”
沈恪默了默,“我劝过她。”
“可她不听对吗?”
“是的。”
“那小丫头从小就有股子犟劲儿,做什么事都是一门心思,非得做好为止,所以她适合修复文物,我正好相反。”
安静了会儿,沈恪道:“我会想办法让她停止研究《易经》,更不会让她帮我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