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煎好,皇甫婵亲手将药端进来,递给墨鹤,“趁热喝了,以后每天来一次,配合服药。你身体亏损得厉害,疗程要比普通疾病长,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你,医生。”
皇甫婵摘掉口罩,露出一张清丽秀长的御姐脸,咧嘴一笑,“别叫医生了,叫我阿婵吧。”
墨鹤叫不出。
他不习惯和除了陆恩琦、苏婳之外的女人,如此亲热。
墨鹤喝完药,下床,戴上口罩和帽子,要离开。
皇甫婵掏出张名片递给他,“身体若有不适,及时打电话联系我。”
“谢谢。”墨鹤收下名片。
他拎起抓好的中药包要走。
皇甫婵说:“药留在这里吧,我们医馆有给人煎药的业务。”
墨鹤道:“可是你爷爷不肯收我的钱。”
“好了,别拧巴了。”皇甫婵伸手将药夺过来,“我听爷爷说了,你师父对我们家有恩。这点医药费还收,被外人知道,该骂我们皇甫家贪财如命了。”
她亲自将墨鹤送下楼。
皇甫泰看到了,起身也来送墨鹤。
祖孙俩把墨鹤抬得高高在上。
刚针灸完,墨鹤出了一身汗,不想再奔波回山上。
就在附近找了家酒店住下。
夜晚,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墨鹤开始思念陆恩琦,拿起新换的手机,换上以前的手机卡,又抽出来,插上,抽出,接连无数次。
最后还是把手机卡抽出来,放进包里。
心想,等头发治好了,身体恢复原样,再回去找她吧。
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憔悴不堪的模样,更不想因此耽误她学习,否则华琴婉又该怪罪他了。
可是太想念那个小丫头了。
思念如风。
墨鹤从包里取出叠得板板正正的黑色衬衫,小心翼翼地穿到身上。
衬衫熨帖的面料,贴着他的肌肤,仿佛她在抱着他。
墨鹤心里一阵悸动。
又从钱包里取出她留下的字条,将那两行娟秀的小字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又在心里默念无数遍,这才沉沉睡去。
接下来,墨鹤每天都去皇甫家的中医馆针灸、服药。
刚开始挺排斥皇甫婵是女的,慢慢就习惯了。
相处下来,墨鹤发现她是挺大大咧咧的一个人,眼里没有男女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