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蝶一愣,“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找人绑架恩琦?”
司蝶忙摆手说:“绑架案真的跟我没关系,是我前夫。春节时,他和他表哥聚到一起喝酒,喝多了,说漏了嘴。他表哥搞偷渡的,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听说有利可图,起了歪心思,想大赚一笔。我全程都不知情,如果真和我有关系,警方不会释放我。”
墨鹤唇角浮起一抹冷峻的笑,“好一招一箭三雕!“
“什么一箭三雕?你说话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
“如果我没来英国,陆叔叔去赎人,肯定救不回恩琦。恩琦会被带走,下场就是被糟蹋,被拐卖。绑匪拿到了将近两亿的赎金,再怎么分,你前夫也能分个几千万。他有钱了,就不会去跟你争房子。你甚至可以借此威胁他,大捞一笔。万一绑匪被抓,你前夫也会被抓。被抓了,自然再也不能去骚扰你。无论怎么样,你都是赢家。上次你前夫打你,你明明可以打电话报警,却打电话给我,引我过去,引恩琦过去,让你前夫注意到恩琦。一个家境优渥,独在异国的小姑娘,是绑架犯眼中最好的肥肉。你虽然没直接下手,但你应该没少暗示你前夫。恩琦的种种,肯定都是你透露给你前夫的。”
墨鹤目光倏地变冷,冷冷睨着司蝶,“司小姐,我说得对吗?”
司蝶眼神凌乱起来,语速加快,“你,你胡说什么啊?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么多心机?我就是个单纯、善良的普通人。”
墨鹤笑容更冷,“升米恩,斗米仇,斗米仇!我们家养你多年,却养虎为患!你该庆幸恩琦没事,如果恩琦有事,你现在已经是一缕亡魂!”
司蝶身体本能地绷紧。
想笑,脸上肌肉却僵得厉害。
她努力抽动几下唇角,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墨鹤,你今天太冲动了,我不知道你听谁说了什么,但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平静下来,我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说完她站起来转身就走。
脚步比平时略快。
没走出几步,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擦着她的右耳飞过去,直愣愣地戳进坚硬的墙壁里。
司蝶浑身血液凝固,双腿像被冻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惊恐地盯着墙上的刀。
右耳隐隐作痛,好像要掉了。
地上一缕凌乱青丝。
是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