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尧却不急着将顾凛送进去。
而是下车,将后备箱打开。
顾谨尧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挑断顾凛身上的绳子,握着他的手臂“咔嚓”一声,给他接上了。
顾凛啊的一声痛叫!
也不知顾谨尧用的什么手法,接骨竟然比卸骨还疼!
“咔咔咔咔咔咔!”
顾谨尧都不给顾凛喘息的机会,手脚麻利地把他所有关节,全都接上了。
卸骨时已经疼得生不如死。
接骨的疼痛,是卸骨的双倍!
顾凛疼得再次晕过去。
顾谨尧喊保镖找来一盆冷水,呼啦一下子,全都泼到顾凛头上。
临近元旦,北方的天冷得直打哆嗦。
顾凛被这冷水,浇得一个激灵,苏醒过来。
等他缓过劲儿来,顾谨尧道:“滚下来,自己走进去!”
顾凛五官扭曲,“疼,疼……”
两个疼字之后,顾凛发现说话时,下颔骨已经不疼了。
他试探地伸了伸胳膊,奇怪,胳膊上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也消失了。
又伸出腿,腿也好了。
顾凛眼神阴鸷地瞅一眼顾谨尧。
事到如今,才发现这些人中,顾谨尧是最阴的一个。
明明把他折磨得仿佛身处炼狱,可是骨头一接上,他又成没事人了。
顾凛手扶着后备箱垫,跳下去,缓缓地朝警局走去,眼睛却四处乱瞟,想逃。
身后传来顾谨尧冷沉沉的声音,“别想逃,迄今为止,没人能活着逃出我的手掌心,连苍鹰都插翅难飞。你该庆幸我退役了,如果你的案子由我审理,我能让你尝尝十八层地狱的滋味。”
顾凛眼神立马老实了。
心想,还是乖乖投案自首吧。
进去比在外面安全。
被大卸八块、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可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把顾凛交给柯北。
顾谨尧道:“辛苦你了,柯队长。”